“平時,你在心裏是如何叫我的?”
“……公子?”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小東西對我有這份恭敬?快說哦~~”
“秋長風……”
“還有呢?”
“不良主子……”
“還有呢?”
“狐狸……臭狐狸……”
“很好。”
很好?很好什麼?我一愣,隻看得見他的狐狸笑重現江湖,那摻了濃重熱情濃重私密意味的笑,竟是勾魂攝魄的誘人……
“你……”做什麼?
他以行動作答,把剩下的字,重重吻進我的嘴裏,揉爛在我的舌間,推咽進我的腹裏,然後……然後……然後——
“你……你討厭!討厭!討厭!”
他握住我推打的拳,麵上有瞬間的震愕:“……滄海?”
我在他的眼裏,的確看見了滄海的臉,隻是,怎有如火的雲霞燒在她的頰?怎有滾湯的湖潮翻在她的眸?一雙眉,似蹙非蹙著的,是前所未有的痛苦還有難以承受的喜悅?一雙唇兒,為何豔麗的像是紅蓮在盛放?
這個人,明明是滄海的眉眼,卻是一張陌生的容顏,她……是滄海?
“……臭丫頭,你在這個時候恢複成滄海的模樣,是成心想要我百吃不厭麼?”他愕異退去,一臉壞笑著抵上我的唇,咬咬啃啃間,“你放心,不管是小海,還是滄海,我都會把你吃的連骨渣也不剩……全是我的,一點都不剩……”
接下來,他做的每樣事,仿佛就是為了落實這話,努力地將小海還是滄海拆吃進腹,努力地將骨渣也要吃幹抹淨,全是他的,一點都不剩……且持誌以恒,幾日未息……
記不清是幾個晝夜交替之後,我在睡夢中吃著由他喂著的湯水,聽他當真無比遺憾地歎了一聲:“唉,先吃到這裏罷……”
吃到這裏,已經很過分了!我在夢中,對著狐狸得意的臉大聲唾棄。
小海,別忘了一件事。
……什麼?
巫族人體質先天多孕易娠,你如果不想懷他的子嗣,必須在歡好五日內施術……
困眠下的我,打個冷顫,如果不是婆婆提醒,這樣重要的事我竟忘了……而且,婆婆能提醒,必然是已經曉得我和秋長風……
呀呀,小海無臉見人了!
“臭丫頭,還沒累到你是不是?睡中還敢踢人?……住手,住手!”
臭狐狸?這個抱枕是臭狐狸?我踢踢踢,打打打……
“臭丫頭!”“抱枕”怒吼,翻身壓製在小海身上,“你再敢動一下,我不介意再吃上兩天兩夜!”
……喔。我聽從周公爺爺的召喚,順從瞌睡蟲兒的邀請,睡~~
“這麼識時務做什麼?真是……”“抱枕”不無掃興地咕咕噥噥,如隻蚊子般,不時叮在小海耳上,頸上。
隨他罷……真不明白,他一身精力是哪裏來的?平時也沒見他寵幸哪位愛妾嬌婢,清心寡欲的像個神仙,怎沒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