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仿別人?效仿誰?”
“你心知肚明。”
“你——”
小海我耐心豐富,但也不是取之不盡,頸上這隻手未免停留得太久了……卸、散、收、……
“你如果再不放開她,你的手將開始腐爛。”管豔道。
怎麼會?美人未免危言聳聽,小海的反噬決隻會把痛苦以十倍反還,而且,小海還有一個字沒有念完哦……
“你向我用了毒?”堡主大人將扼在我頸的手倏拿到自己遽睜的虎目前,恨怒交加,“你對我用了毒?你好狠……”
才不是,小海不會用毒,隻會……
管豔突然拉我退出十幾步外的遠處,“你再不鬆開她,我才會用毒。既鬆開了,就沒有毒了。”
“你與她相識不過幾日,便為救她攻擊我?”
“在我還沒有玩夠這個小丫頭前,你不能動她。”
“玩?”堡主嗤聲譏笑,“再說一次,如果注定不是瀟灑魂,就莫再硬裝瀟灑人。你救她,隻不過因她和你一樣的出身來曆,說到底,你還是忘不掉錦繡華麗的侯府生活,忘不掉你為人愛婢時的無限風光!”
這位有著一張粗獷麵相的堡主,吐出的話卻是字字淬毒,將美人管豔的秀臉刺得幾易其色,當真不夠憐香惜玉呐。
“就算是罷。”到最後,她仍是一聲淡笑,“冷堡主,這話你再說上千次,也改變不了管豔的天生奴性賤骨,還是省省力氣罷。”
“你——”
堡主大人額筋爆起,管豔悠然開口:“冷堡主請放心,管豔隻是帶這個小丫頭到街上走走,您不是說過請人家來做客的?權當管豔為您待客了。若果怕管豔怠慢貴客,不妨找幾隻眼睛好好從旁盯著。”
她拉著我出院,冷堡主未再阻攔。在要拐過一道廊角之前,我下意識回頭,那小院門口,他獨自立著,眼睛巴巴望著管豔背影。那當下,小海竟眼花了,將魁偉壯碩的一人,看成了一個無助孤獨的娃兒……
啐,誰家的娃兒能強大的要把人掐死?小海才不要同情。
出了莊子,才知道這莊子所在的地方,也不過是一個小小鎮落,街上不算熱鬧,零零星星幾個攤販,攤上也沒有甚稀罕東西能引起小海興趣,有點無聊哦……
“快快快,聽說那可是大城裏有名的角兒,咱們這小地方百年才能遇上一回!”
“對對對,聽說那位角兒城裏的達官貴人請他唱堂會,還要排期呢!”
“走走走……”
咦?我歪頭盯著盡朝一個方向去的人流,“管豔姐姐,他們……”
管豔一逕彙入人流,一隻手自然沒有忘了牽住我。“走罷。”
“走去哪裏?”
“看戲啊,你不是喜歡熱鬧?”
話是沒錯啦,可是……
“聽著。”在人群煕攘中,她俯在我耳邊,“他們抓你來,是為了試試你對秋長風的重要性,看能否拿你換來他們一直要拿到的那個東西。你想必知道秋長風會怎麼做罷?”
當然。我點頭……
“如果秋長風真如你所想,那麼你必死無疑。因為你不但是秋長風的丫頭,還親眼看見了大侯爺和冷千秋曾共坐一起。等一下,趁著看戲時,你找個機會要自己溜走,我會設法替你擋住跟出來的那些莊內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