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聽了?興許下麵的話,會讓你更加了解你所關心的那人的動向哦。”
“臭山頭,你好多廢話。”我吃著芋頭做餡外焦裏嫩的點心,喝著上等白毫沏就的茶水,這當下,有何事比添飽肚子更重要?
“小海,在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誰。”臭山頭將臉湊近來,被我推開後,仍自發彈回。“你明知道,而且也猜得出我打第一眼便曉得你是誰,你卻悶聲不響,小海呀小海,你這個小丫頭,越來越讓山哥哥我刮目相看嘍。”
“是你自己沒在小海麵前遮掩,你那紈絝子弟式的聲調誰能聽不出來?”尤其是小海,長到十五歲,真正聽過的人之聲五指可數,想要忘記一個總是以賣弄玄虛的方式出現和消失的人……的聲音,並不容易。
“小海,你怎能把山哥哥春風化雨般的溫暖嗓音說成紈絝子弟,山哥哥傷心了,太傷心!”
這廝的西子捧心離著惹人生憐還有一大段的路,所以,小海可以視若無睹。
“小海小海壞小海,乍見你時,山哥哥還欣喜萬分地以為你這塊冰終於融化了,現在看來,麵化心不化,小海還是冰海嘛。”
“你話這麼多,要不要喝杯茶潤潤喉?”
這廝竟扭腰頓足不夠,還舉袖擦他幹巴巴的眼角:“人家好可憐,滄海冷得化不掉,好不容易滄海成了小海,還是對人家還是冷冷淡淡,人家好可憐,嗚嗚嗚……”
“臭山頭你閉嘴!”
“小海小海,你傷了人家的心,還對人家大呼小叫,你好殘忍……”
“臭山頭——”忍無可忍,我撲上去,誓要掐死這隻太吵太聒噪的東西,還“人家”耳朵一個清靜。
“小海……唔!”
我如願掐著了臭山頭的脖子,但裝著臭山頭的那把椅子負荷不了兩個人的重量,“卟嗵”重響,向後仰倒過去。茶樓地麵用得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人摔在上麵當然不會輕鬆。小海有人墊背,自是不怕,但處在下麵的臭山頭可是少了這份好運,苦皺到一塊的眉毛鼻子在在說明這廝背上的痛非同小可……
“小海,你要謀殺親夫不成?”
“臭山頭,待我掐死了你,讓你這張嘴隻能去吵閻王小鬼!”
“救命啊救命,有人要謀殺親夫!”
“臭山頭,你去死!”
“小海寶貝……”
越來越惡心,這廝當真欠……
“啊呀啊呀,出了啥事,出了啥事,客官客官……”雅間的門嘩啦啦被拉開,茶樓夥計嚷叱著急急惶惶探了半個身子過來,但很快地,滿臉的惶亂轉成錯愕,繼而,形成一朵讓人感覺極礙眼的笑花,“客官您有事忙,您盡管忙……不過,這個,本茶樓在隔壁還有一家客棧,也是咱們一個掌櫃,客官若是需要,小的立馬就為您去訂間天字號……”
小海是不明白這人無事獻殷勤地訂什麼房,但來自對麵雅間正敞開的門內的那幾道意味豐富的目光卻忽略不得,而對方,也不容人忽略——
“敢情,本侯爺的總管所說的有事外出竟是為了這等的大事?看來好事近了,遠鶴,快來恭喜本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