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美國內華達州最大的城市,又名賭城,多年來被諷刺為“罪惡之城”的賭城,近幾年來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賭博業為中心的龐大的旅遊、購物、度假產業而著名,世界上十家最大的度假旅館就有九家是在這裏,是世界知名的度假聖地之一,擁有“世界娛樂之都”和“結婚之都”的美稱。從一個巨型遊樂場到一個真正有血有肉、活色生香的城市,拉斯維加斯在10年間脫胎換骨,從一百年前的小村莊變成一個巨型旅遊城市。
一架大型客機在黑暗的拉斯維加斯上空呼嘯飛過,漸漸降落在麥卡倫國際機場寬敞美麗的跑道之上。即使是午夜十二點,麥卡倫機場的候機大廳裏依舊人頭攢動。沒過多久,最新一班航班降落的乘客們已經魚貫湧入候機大廳。走在前麵的,正是一大群黃皮膚的亞洲人士。
第一次來到拉斯維加斯,你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裏的幹燥與溫差巨大。三四月的拉斯維加斯日最高溫度大概在二十三度左右,而最低溫度卻隻有八度。機場裏的溫度還是比較適宜,穿著春秋衫的劇組成員們推著成堆的行李,緩慢走出機場。雲川依舊走在最前麵,兩條修長有力的腿跨的步子很大,兩個助理小姑娘就像小跑似的跟在後麵。雲川沒有讓她們幫自己拿行李,她的行李很簡單,就隻有一個巨大的旅行箱,和一個雙肩背包。蘇憶漣跟在後麵,高跟鞋在機場地麵上敲出清脆的音符。她似乎想追上雲川,但又有著猶豫,步子時快時慢。
眾人出了機場大廳,站在黑夜裏的寒風中,等待約定的車子過來接他們。監製開始打電話,說著一長串的美式英語,語氣焦急又瑟瑟發抖,看來是被凍著了。似乎是接他們的車子在路上耽誤了,大家隻能再等一等。
蘇憶漣穿得很少,她上飛機的時候,把許多厚衣服都塞到了旅行箱裏,身上隻是簡單穿了一件長袖針織衫,還有一件薄薄的馬甲,而且最要命的是還穿著裙子。的確,今年開春早,上海三月份的溫暖天氣忽然轉變為拉斯維加斯三月深夜的天氣,差距太大,她一時間無法適應很正常。蘇憶漣的助手小菲見她一直在發抖,肌肉都凍得抽筋了,連忙手忙腳亂地想要開箱子找衣服。卻立刻被蘇憶漣製止了。
“別,車子馬上來了,你別忙,我不冷。”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牙齒都在打顫。
雖然這裏是美國,沒什麼人認識他們。但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在公共場合之下打開自己的箱子,亂翻東西,也是很沒有隱私意識的。所以蘇憶漣製止了她,小菲臉上一紅,知道自己做事有些欠考慮。
這時候,雲川忽然動了。她卸下自己肩上的雙肩包,遞給了一旁的思凝,然後“嘩啦”一下,把自己身上的黑色的呢絨長大衣給脫了下來,然後二話不說,直接裹在了蘇憶漣的身上。蘇憶漣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身上被一股暖洋洋又清新好聞的氣息包圍。抬頭看見雲川伸手幫她拉了拉衣領,然後依舊板著一張臉站到了一旁,一句話也不說。那模樣好酷,讓蘇憶漣心裏一顫。她低低說了一聲:“謝謝。”雲川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看著雲川對她冷漠的態度,和這件衣服的溫度截然相反,蘇憶漣真的好疑惑。她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這樣?在到達洛杉磯的時候,她在飛機上醒來,發現自己正靠著雲川的肩膀,而雲川正盯著她看。當時她就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臉紅了,相顧無言很久,就在蘇憶漣以為她要又要做出什麼親密行為的時候,雲川卻忽然板著臉冷冷說道:
“你不站起來,我怎麼出去?”
這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在她心頭,讓蘇憶漣懸著的心狠狠墜地,震得生疼。她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站起身來,讓坐在裏麵的雲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