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要幹什麼?”她雙手護在身前,顫顫巍巍。
“嘿嘿,你落入我的手掌心,別想逃了!”劉曦芸奸笑出聲,劉父也很配合地大笑出來。於是,雲川殺豬般的嚎叫聲回蕩在了火車站前的大馬路上。
其實是劉曦芸平時給父親打電話的時候,就不斷提到自己有一個非常了不得的小師妹,武功了得,還勤懇能幹,重點是長得很漂亮。劉父和自己的女兒的性子如出一轍,別看他壯如泰山,一臉堅毅成熟,實際上是個非常外向開朗的男人,頓時對雲川頗感興趣。劉父一生就對兩樣東西狂熱無比,一是跌打按摩,二就是武術。吸引劉父更多的還是那個傳說中小師妹的武術,她的武術已經被劉曦芸吹捧得出神入化,讓劉父向往不已,一聽說這女孩要在自家住一段時間,樂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當然是一百個願意啊。於是可憐的雲川完全是被這父女倆一唱一和,坑蒙拐騙到劉家的。
出乎雲川意料,劉家真的非常大,簡直可以說是個古色古香的院落,甚至可以說是個武館,大門外掛著金燦燦的牌匾,“劉氏跌打武道館”,許多穿著武道服的學徒模樣的男生們,列隊站好,大聲歡迎館主和小姐回來。那場麵看得雲川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黑社會呢。然而不等雲川繼續觀賞劉家的氣派,她就被非人道地拖入武道場,莫名其妙地開始和武道館學徒們上演車輪戰。當雲川氣喘籲籲地把幾乎所有學徒打趴在地上的時候,劉父哈哈大笑著用力拍著她的肩膀,笑著說撿到寶了,拍得她齜牙咧嘴差點沒條件反射給他一拳。
雲川在遭受劉家父女整整兩天的□□之後,這才得空出門辦自己的事。她剛出劉家就大大鬆了口氣,心中狂呼,遠離劉家,珍愛生命。
坐著公交車,雲川趕往杜成辦公所在的警局。她原本被劉家父女帶得飛揚的心情也漸漸沉靜下來,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師兄,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我可是把師父和蕙蕙都交給你照顧的,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真的無法原諒你。雲川放在雙腿上的拳頭漸漸攥緊,眼眸格外地深邃。
“什麼?杜成被停職了?”雲川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刑警大隊長,大隊長歎了口氣說道:
“是的,那小子不知道幹了什麼事,得罪了上頭的人物,我為了保住他,差點連這身警服都被扒了,這事雖然鬧得不大,但影響很不好,他能弄個停職處分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雲川的眉頭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擰成了一個“川”字。
“不清楚,最清楚的,恐怕隻有杜成那小子自己了。”大隊長揮揮手,表示自己不知道也不會再多說,然後擺出了一臉送客的表情。
雲川心急火燎地出了警局,也顧不上省錢了,打了一輛車就往杜成家去,還不斷撥打他的手機,結果一直提示對方關機。到了杜成家,按了半天門鈴,都沒人來開門。雲川本想打電話到杜成父母家裏,問問杜成是不是在父母家,但是她忽然想到,依照杜成的性子,這事他瞞著自己,八成也瞞著父母,他的父母有九成的可能是不知道的。於是,她盡量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打電話到了杜家。
接電話的是杜成的母親,聽到是雲川來的電話,她語氣上有些冷淡。杜成的母親一直很不滿意杜成還和貧窮的慕家師徒倆來往,所以對雲川的態度也不好。雲川盡量忽略了杜母語氣裏的疏遠,拐彎抹角地得到了杜成沒回家的信息,她更著急了。她隱約覺得,杜成被停職的事情絕不簡單,並且和蕙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可是偏偏現在,她聯係不上蕙蕙。對了,師父!
雲川連忙趕回家,卻發現自己忘記帶鑰匙了,於是隻得拚命敲門,卻沒人來開門。師父不在家嗎?怎麼一個個的都不在啊?她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碰巧此時,樓下傳來腳步聲,一個中年婦女走了上來,雲川下意識地扭頭一看,發現原來是自己的對門鄰居。那鄰居太太看見雲川在敲自家對門,便開口說道:
“你找慕師傅嗎?”
“嗯,是的。”
“哎,慕師傅不在家。你是他什麼人啊?”
“啊,我是他的徒弟,我叫慕雲川。”雲川連忙說道。
“那你趕快去醫院看看他吧,他幫樓上的老太太搬電冰箱,扭傷了腰,住院了,就在市二院......”
話音未落,雲川就衝了出去,把這中年婦女嚇了一大跳。她搖著頭慢慢掏出鑰匙開門,一邊嘟囔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