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憤然抬眸,用渴求的眼神的看著幾個混混,想要從他們那裏得到一點憐憫。
“嗬,前兒個還想逃,連個苦頭都沒有吃,現在就想吃東西。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其中一個混混毫不客氣地把包子踢得老遠。
女子的手緊緊地攥住,多日未修的指甲掐破了手心的肉。
“瞧瞧,哥幾個一頓罵,這娘們就慫了。”幾個混混抬腳,不斷地揣著她的麵門,“你個不要臉的跛子。讓你在老子的窩著,給老子當解悶的野雞。你還給老子當出了金枝玉葉來。”
女子的臉上生疼,卻又沒有辦法去撫摸,隻能留下了屈辱的淚水。對於混混們的打罵,她隻能忍著,要不然,會很慘。
“住手。”這時,忽地有巷口忽地停了輛馬車,有人對著混混們喝道。
混混們不屑地瞅了兩人一眼,就撩起袖子,準備大幹一架。
“臭小子,你閑事管到你祖宗頭上來了,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站在巷口的男子是一身尋常的赭色長袍,長眉斜飛入鬢,麵部五官宛如上蒼最得意的佳作,隻見他約莫二十來歲,渾身貴氣逼人,眉眼間卻是神色淡漠。
他像是失禮般地笑道:“各位誤會了,我不是來管閑事的。是我表嫂有急事,要從各位這裏借個道,到對麵的街上去。”
還是活得不耐煩了。混混們對視了一下,達成共識後,又轉過頭來,沒有讓道的意思。笑話,他們的地盤,隻有別人躲閃的理。
而那名衣裳散亂,蓬頭垢麵地女子猛然向來人發出了求救,“這位大哥,你要去對麵做什麼,帶上我一起好不好?”
聞言,混混們擰眉,握起拳頭,對著她就是一陣暴打。
來人的表情略有點尷尬,“這位姑娘,真不好意思。我表嫂養的一隻母貓,前些天跑了。經過幾番打探,才知道它是發情期快到了,是跑出去找一隻公貓雲雨一回的。”
“按照時日來算,它們的雲雨的時間就在今日。我家夫人還說了,它就在對麵的那條街的一個小角落。她地盡快找到它,看看那公貓是什麼貨色,免得它找了隻混賬公貓。”
話落,女子一愣,混混們也是一愣。
不多時,混混們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打哪兒來的,滾哪去。你存心把你祖宗當畜生刷嗎?”
他們卯足了勁,勢要給這個不識好歹的人一點難以忘懷的教訓。
來人微扯嘴角,冷笑:“可不就是畜生麼。”
幾個混混還沒到他跟前,他的身形一閃,已然躥到了他們的身後,單手已將他們的頭敲出了花。
混混們幾乎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他們摸著頭,憤憤不平。
就在他們想為自己出口氣時,巷子口的馬車車簾微動,從馬車上下來的藍裳女子,令得他們眼前一亮。
當然,在收了那個男子的“見麵禮”後,混混們看她雖是容色出眾,但是憑著她的氣質和穿著,他們也可以看出必定來路不凡,他們不敢有非分之想。否則,是怎麼死的估計都不知道。
同時,那個倒地的女子看到她的出現後,迅速地低下了頭,身子是不由自主地抖了好幾下。
“阿承,你也真是的,借個道而已,你怎麼就動起手來了呢?”虞莫盈的眼睛沒有瞧混混們,而是望向了那個名喚容承的男子。
“老毛病犯了,一時就忘記了。”容承笑嘻嘻道,然後,對著混混們,又是一頓痛揍。
的確是個不能忽視的老毛病。混混們有苦不能言,隻能灰溜溜地跑走。
走之前,他們想把綁好了的女子也給一並拖走,可是,容承就站在女子的身前,他們心生畏怯,隻好不要人,直接滾。
雖然混混們走了,但是女子不僅沒有如釋重負的模樣,表現出來的怯意比之方才更甚。
“我不認識你,不要過來。”聽到虞莫盈的腳步聲在靠近,女子的聲音發顫,恐慌地往後邊挪。
她的頭始終都沒有抬起。
“不用躲了,我既然都能找到這裏了,還能不知道你是誰。”虞莫盈在不遠處停下,她微微側過頭,居高臨下地掃了一下女子,“你說是嗎?三姐。”
女子的腦袋轟然炸開,知是再瞞不過,索性把頭揚起,“我都落到如此田地了,對你總該沒有威脅了。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虞莫盈倏然一笑,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明媚,卻透著一股數九寒冬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