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煜的臥寢中,有暗香盈動。
推門而入,虞莫盈被幾個侍女帶來的就是這裏。
她疑惑地掃視了一番後,還是沒有明白,就算赫連煜真的是要在這裏見她,有事要商量,那也用不著如此神神秘秘地來。
“你們幹什麼?”頃刻之後,虞莫盈感受到有侍女的手放在她腰間的紅玉羅帶上,不禁警覺地回過頭。
“奴婢們為姑娘更衣。”隻見大約四五個侍女要為她寬衣解帶,旁邊有一個侍女,從屋內的紫檀繡珠屏風上拿來一件薄如蟬翼的鮫紗衫。
她就侍立著,等虞莫盈的衣裳被解下,她就給虞莫盈穿上這件鮫紗衫。
更什麼衣……虞莫盈微微一愣。
這裏是赫連煜的房間,這些侍女們還要讓自己穿這樣的透明衣服。
虞莫盈頓時就羞紅了臉,她想起了那天醉酒後的畫麵,不用明說,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不用麻煩你們了,這還是我自己來吧。”虞莫盈輕咳著說道。
隻是,幾個侍女卻異口同聲道:“不行,殿下交代過,姑娘易羞,必須得讓奴婢們把這件鮫紗衣為你穿上。”
什麼……赫連煜竟然這麼坑她。虞莫盈在心裏暗表無奈,不過,她仍然沒有同意讓侍女們給她換衣裳。
“姑娘你用不著羞怯。”結果,一個侍女盈盈笑著,“殿下說了,以後,你就要習慣和他的這種相處方式。”
虞莫盈的心尖兒又顫抖了一下,默默地在心中罵了一句,這個禽獸,他們都還沒成親……
但是,想起那個晚上,她既然都已經不要廉恥了,那也不在乎有沒有成親。
這般想著,虞莫盈便覺得自然了許多。
而侍女們就趁著她分神的時候,利落地剝下她的衣裳,將鮫紗衣給她套上。
隨後,她們就迅速地推出了門外。
看著身上的鮫紗衣,虞莫盈簡直是要哭笑不得,這穿跟沒穿有什麼區別!
不行,她還是得找塊能遮身的布帛。
臨走之前,侍女們已經將她原來的衣裳一同帶出了,虞莫盈無法,目光隻能在四處遊蕩。
她看到那塊絳紫色的床帳不錯,就拿起屏風邊,方幾上的一把剪子,想著過去,扯個一塊下來。
然而,剪子才剛剛碰到床帳,虞莫盈就感到自己的身子忽地被人從背後攬住。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一不小心,手中的剪子也掉到了地上。
“小王妃,你剛才想做些什麼?”赫連煜將頭輕靠在她的脖頸間,而後,他又把她的身子扳過來,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
他的目光看得虞莫盈很不自在,她隻好低下了頭,怯怯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床帳好看,翻著玩玩。”
但是,一低下頭,她的視線就瞄到了被暴露在外的身子,更加不好意思抬起頭。
“既然你覺得好看,那今晚,你就可以看著它入眠。”赫連煜似是恍然不誤,“本王覺得,你穿成這樣也很好看,要不,你每晚都這麼穿吧。”
說著,他的手已然是把她的身上,從上到下,似有似無地輕撫過。
虞莫盈心底悚然一驚,她真想一掌拍過去,要是每晚都穿成這般,那她在他麵前,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殿下,這樣做沒有必要。”她還是含羞帶怯地把頭抬了起來。
嬌豔欲滴的臉蛋,讓赫連煜一時之間晃了神。
“那你認為怎麼樣做是有必要的?”他撫過她額角的鬢發,親上了那雙波光流轉的明眸,惹得虞莫盈隻得將眼睛緊閉。
須臾,她的眼睛又猛然睜開,赫連煜從她的衣領處,將鮫紗衣掀起,不用費多少工夫,它就自她的肩上滑落在地。
“不如就由本王來教你。”赫連煜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他不給她任何的思考時間,就將她攔腰抱起,放到床榻上。
在她沒有注意到時候,他的眼中有著一閃即過的微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擔憂什麼。隻是想讓他們珍惜好他們能在一起的每一天,把她刻入自己的骨血中。
待他也入了床榻之後,他就把床幔放下。
“熄燈,熄燈……”良久,虞莫盈見赫連煜都見赫連煜沒有熄燈的意思,忙小聲提醒道。
赫連煜漫不經心道:“是你說床帳好看的,本王要讓你看一夜,滅了燈,還怎麼看?”
“禽獸,無恥,流氓,無賴……”
“你叫本王什麼……”
……
當赫連煜跟虞莫盈在渝王府中,過著一個酣暢淋漓夜晚時,皇宮中,也有人沒有閑著。
鑲嵌滿珠寶玉石的指環拍打在桌麵上,發出沉重的聲響,打破了暗室的寧靜。琳妃的眸光中,盡是怒火,裏頭似有鋒利的刀子,將所有令她不快的人殺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