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煜,原來這片不讓外人進入的湖,旁邊都種滿了曇花啊。”此時,她的腦子雖不是能夠正常思考,但是她還是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聲音中透露著幾分喑啞。
“可是,你是怎麼能這麼多曇花都在一夜之間盛開的?”
赫連煜把她依偎在自己懷裏的臉往上移了數分,讓自己的臉頰能夠貼到她的額頭上。
聽著虞莫盈的話,他心知,她的心裏該是多少都會有所悸動。
他的嘴唇勾了勾,心道,虞莫盈即使平日裏有多冷靜,有多不近人情,但她畢竟是個女子,也是會有女子該有的反應。
“你換個稱呼,我就告訴你。”赫連煜的眸光微閃,眼中有著些許期盼。
虞莫盈直接喚著他的名字,對他而言,確實是太生疏了。雖然基本上,沒有人敢這麼直接叫他的名字。
虞莫盈疑惑地眨著眼睛,又搖了搖頭。
換個稱呼,什麼稱呼啊。這對頭腦發懵的她,顯然是有難度的。
赫連煜則有耐心地引導著,“就像在華熙國,你誤打誤撞,來到盛意賭坊那天叫的那樣,還有你第一次主動吻我時,也是那麼叫的。”
他滿心期待地等著虞莫盈輕聲說出他喜歡聽的稱呼來,結果,虞莫盈卻來了一句,“忘了。”
頓時,赫連煜心裏就要抓狂了,這丫頭竟然說他忘了。他都不禁要去猜想,她是不是裝醉。
“忘了,我也會讓你想起來的。”須臾,赫連煜低頭就是狠狠地攫住她的兩片如櫻花瓣一樣的唇,引得虞莫盈嗚嗚叫疼。而赫連煜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他反而更加用力,在不知不覺中,已探入了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爭相角逐。
“初一……初一……”直到虞莫盈真的要呼吸不過來,忙著推開他時。他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唇。
他的臉上蕩漾著笑意,暖洋洋地目光盯著此時,滿臉羞紅的她。
初一是他的生母月霜凝給他起的小名,這世上,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估摸著沒有知道他還有這個稱呼。
對於親密的人,他更不喜歡讓他們叫喚著自己的那個小名,而不是把他當成高高在上的渝王殿下。
方才,虞莫盈自喉間發出的那聲呼喚,是分外低沉,卻讓他為之迷戀。
虞莫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者說她的眼神就不在他的身上,反倒在看著湖畔的曇花,惦念著剛剛的那個問題。
“喂,你還沒說,是怎麼讓這麼多曇花在一夜間開放的。”她微撅著水潤的紅唇。
赫連煜暗暗地瞪向她,她想的居然還是那事,想必剛才的叫喚也必定是十分敷衍。
“這個啊,就是將曇花苗選出來,放在溫室中栽培。然後,再淘汰掉那些成長狀態不是很好的苗子,將剩下的花苗移植到湖邊,給每一株都包上透孔的薄膜。”
“接著,控製好澆花水的溫度,將曇花捂熱。再估算著它的花期,等到確認它們能開花的時間,我就帶你過來了。”
他說的輕巧,可虞莫盈此時再糊塗,也認識把這一係列的流程做完,該是多麼麻煩了。
她在華熙國的虞府中住了那麼幾年,都沒有看到曇園的那幾株曇花苗有開花的跡象。
赫連煜平日裏,忙著處理各種事務,竟還能抽得出時間,來為她種上曇花。
忽然間,她又想起,那天,在鄞州的城郊。隻是因為獨孤昀對她出言不遜,他就可以為了維護她的名聲,拋下原來的計劃,一心要殺了獨孤昀……
一時之間,虞莫盈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在漸漸地沉下去。她還覺得,心底有一股莫名的感動湧上心頭,似要從她的眼眶中滾出。
她伸手揉揉眼睛,不知道接下來還能說什麼,就徑自往赫連煜懷裏的更深處靠去,環抱住他的腰身。
赫連煜的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意,此刻,他是能真切地感受到虞莫盈就在自己的懷裏,隻是屬於他一個人。
淺淡的月光灑下,不均勻地打在她的小臉上。她的眼睛是微微闔上的,如蝶翼一般的眼睫在閃動著,頰側則是心滿意足的笑容。
曇花的花期很短,猶如不可追溯的美好年華。
他想要讓他們兩個對自己人生中,最為美好年華,都有刻骨銘心的印象。
阿盈,你再也不可能從我的掌心逃走了。
赫連煜的手掌拂過她的臉頰,繼而沿著她的脖頸移下,倏地扯開了鑲著淺白杏花的衣襟。
虞莫盈忽地感到身上,似被冷風侵襲,她本能地往他懷裏再挪動一點,不讓自己著涼。
可是,她發現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衣裳褪去了,她貼上的是他發燙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