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煙寒聽了琳妃的話後,心裏當然是萬分滿意。
她抬眸瞧了下虞莫盈,對著琳妃說道:“娘娘對煙寒的好,煙寒自然是懂的。但渝王殿下和虞姑娘已經是情投意合,那我也不能奪人所愛呀。”
琳妃稍稍斂容,冷冷道:“什麼情投意合,煙寒,你要記住,以你的身份地位,才能配得上渝王殿下。至於那些來路不明的女人,殿下也就是一時興趣,如今,哪個王爺的府裏還沒個妾室。”
這話明顯是諷刺虞莫盈來路不明,隻能當個妾。眾人的神情中,頓時就對虞莫盈多了一些嘲諷。
虞莫盈靜靜地垂目品茗,不為所動。她還想聽聽琳妃接下來是要說什麼。
“哪個是被渝王殿下帶回來的姑娘?”琳妃似是不認得,偏頭高傲地向座下的眾人掃了幾眼。然後,她的目光在虞莫盈的身上停住,“除了你,這兒的其它人,本宮是有印象的。”
“莫非你就是那個虞莫盈?”
“稟娘娘,民女正是。”虞莫盈起身,斂衽行禮,不卑不亢道。
隻是一句答話和一個小小的行禮動作,眾人和琳妃都為她的風華感到訝然。
就算高貴如冷煙寒,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和虞莫盈比起來,還是差點了。
要說虞莫盈當過公主,這下,她們是真的信了。
冷煙寒見了,心裏不由得表示不屑,她一個堂堂的郡主,怎麼能和一個落魄的罪臣之女比。
“你就是心儀渝王殿下的那個女子?那我真是對不住你,可是,這婚事是陛下所賜,這也由不得我做主。”冷煙寒的話語中表達出了歉疚,繼而又道:“算了,不提這些事了。”
“以後,等嫁到了渝王府,你也算該稱呼我一聲姐姐,我必是好生待著妹妹便是。”
虞莫盈一聽,心裏已冷笑不止。冷煙寒的一席話,貌似善良大度,實際上,卻是把她說成了倒貼赫連煜的女人。
這個女子,長著一張和冷冰心一樣的臉,卻有著和虞莫妍一樣的心思。
她對冷煙寒的為人,已然有了一些了解。
“雲陽郡主不必憂慮。”虞莫盈徐徐道:“渝王殿下若是要娶郡主為妻,不用等到郡主嫁入渝王府,阿盈即會自行離開。阿盈不會和別人共同侍奉一夫,也不會插足你們之間的事。”
冷煙寒的臉色一僵,這讓本來就沒有什麼表情的臉,變得更為冰冷。
這少女不願意做妾也就罷了,還明確說了,不要和別人分享丈夫。連自己都不敢奢求未來的丈夫隻真心待自己一人,她怎麼敢!
琳妃看了虞莫盈的樣子,心裏對她的憎惡又是增添了數分。
而她揮了揮手,及時製止了冷煙寒馬上要脫口而出的話。
琳妃仍是繼續用和顏悅色中帶著些許威懾的語氣問道:“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想必過幾天,虞姑娘就會想通了。今日,是本宮的生辰宴,本宮也不能讓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掃了興致。”
她這麼一說,倒提醒了眾人,這還是她的生辰宴。
那他們都送完賀禮了,虞莫盈也來參加宴會,虞莫盈有什麼能拿的出來的呢?
“我看她呀,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東西拿在手上。她是不是知道自己沒有東西可以送,所以剛剛才反駁雲陽郡主的話,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我看是,她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到了異國他鄉,哪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
竊竊私語不時地傳入虞莫盈的耳中,她尷尬地抬頭望向陶女官,道:“我的賀禮……在……在陶女官那裏。”
“陶女官,東西是在你那嗎?”琳妃隨意地望了一眼陶女官。
“是,虞姑娘確實是在東西由我展現保管。”陶女官隨即彎身,給琳妃福了福。
“娘娘,虞姑娘是準備了賀禮的,她隻是把賀禮暫時讓奴婢代為保管而已。”
琳妃心平心和道:“那就幫虞姑娘拿上來吧。”
旋即,陶女官就讓幾個護衛去把那個檀木盒子一起搬上來。
盒蓋被悄然打開,一架月光錦的屏風被折疊著,擱放在裏麵。
眾人看去,心裏都有些疑惑,屏風的材質雖然不錯,但畢竟是普通的屏風,這虞莫盈也能拿的出來,她是有多上不了台麵。果然,方才對她的印象隻能是他們的錯覺。
然而,當屏風被人展開,上麵的圖樣呈現在所有人麵前時,他們一時半會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