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想法要是一直都存在她的心裏,那他現在把她帶回船艙,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她還是會想著如何逃走的。
與其如此,他還不如直接吃幹抹淨,一了百了,讓她無法否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天下的烏雲輕輕移走,淒迷的月光再次鋪下,灑到她的臉上。
赫連煜看著這張顯現在月光下的臉龐,不自覺地想入非非。
眼前的這個少女,眼眸裏雖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但是,每當她的眼眸一流轉,就有盈盈的水波溢出。
這雙眼睛是令他這般留戀。之前的那一咬,本就令他充滿了回味。赫連煜盯著她的眼睛,頓時覺得自己的想法很不錯,就徑自抱了她,腳尖輕點水麵,沿著河麵,回到了船艙。
他抱她回的是自己的那艘船隻,一上船頭,他就迅疾地踢開了艙室的門。
“出去!”他對在艙內清理東西的仆人們沉沉地說了一句後,所有人都忙低著頭,踏著零碎的步伐,規規矩矩地從裏麵走出,順便把門帶上。
原先虞莫盈隻是以為赫連煜僅僅是想她關在這裏,他在一旁看著而已。
可後來,赫連煜把她放到床榻上,他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扔到艙板上,就著手解著她的衣裳,她就知道事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赫連煜,停手。”虞莫盈忙把自己被扯掉的衣帶洗回來。
“你也知道怕了?”赫連煜的眼裏和話語裏都帶著絲魅惑,他低頭,揉了揉她紅的發燙的耳垂,將她的雙手反剪在頭頂,“本王不僅不會停,還要你一輩子都隻能認本王的床榻。”
虞莫盈的雙手無法動彈,隻能是雙腳在不停地蹬著。而這好像沒有什麼用,她的力氣畢竟抵不過赫連煜的,沒過多久,她身上的衣裳就幾乎全都被他扯落。
既然反抗不了,那她就先留兩天,就當做是把以前欠他的都還清。
就算是失身,她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意願。
這麼一想,虞莫盈就覺得輕鬆很多,她的眉眼徐徐彎起,抬起頭,就主動吻到了赫連煜的臉頰上。
當那個吻在赫連煜的臉上停留時,赫連煜有過微微一愣,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而他望進她的眼中時,發現她的眼裏是有他的,不是刻意的討好。
赫連煜的心中不由得生出驚喜來,再也沒有了什麼顧慮。
此時,虞莫盈媚眼如絲,語聲柔軟,他早就把不愉快的事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的唇隨即貼上了她的唇,擠過她的貝齒,在她的口中攻城略池,她也給予了積極的回應。
兩人之間的氣氛在迅速地升溫,在一番忘情的擁吻之後,赫連煜將自己的衣裳盡數解下,期待和她度過這個良宵。
虞莫盈身下的床板在“哢哢”的響,聲音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隻是,淩峰又不合時宜地在艙外喊道:“主子,京城裏來信了。”
赫連煜和虞莫盈的身子同時一僵,此時,赫連煜真的是很想把淩峰給撕裂了。
“有什麼信,明日再說。”赫連煜的聲音裏帶的是十分的怒意,讓淩峰打了個寒戰。
淩峰抖了抖,隨口又道:“是陛下的親筆信函。”
“那也放到明日再說。”赫連煜的手撐在虞莫盈的兩側,虞莫盈的眼眸微轉,一動不動地聽著。
淩峰的心裏有幾分懼意,可他仍是義無反顧道:“主子,這很重要,你出來看一眼,看一眼就好了。”
他這架勢擺明了,是赫連煜不出來,就不肯罷休。
赫連煜差點都想把床板掀了。
半晌,他還是拾起衣裳,披在了身子。
“等著本王。”他略看了眼虞莫盈,又掃視了下艙板上的衣物,沒有一件是完整的。
虞莫盈沒有衣服,隻怕是連艙室都出不去。
赫連煜讓紅杏和幾個婢女進來,在她身邊侍立,把她看好了,然後才快速地走出。
他以為她至少會說一兩句話,但她並沒有,隻是緊緊地捏著被角。
赫連煜隨即便懂得,方才那番熱烈的舉動,也不過是她想要把自己奉獻出,至於她的心裏,依然是堅持己見,對他有所怨言。
站在船頭的淩峰,看到赫連煜出來,就興奮地把一隻雪白的飛鴿遞了上去。
他以為赫連煜等這隻飛鴿等了那麼久,見了後,一定會十分急切地把被捆在鴿腿上的信紙解開。
可赫連煜隻給了他一個冷寂的眼神,讓他的心裏又產生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