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琪歎氣,隻得給老爺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道歉,然後便不放心的朝著沈文皓離開的方向追去。
狂奔了半天後,安靜琪終於抓住了沈文皓的手腕。
“放開!”沈文皓憤然開口,甩開了安靜琪的手。
“沈文皓!你站住!”安靜琪喘著粗氣開口道。
“你來幹什麼?”很奇怪的,安靜琪說罷,沈文皓便乖乖的站在了那裏,轉身望著她開口道,一點也不像沈文皓的作風。
“我……”安靜琪欲言又止,知道自己如果此刻說是為了拿給林煜軒的禮物一定會讓沈文皓更加的惱怒,於是躊躇了半天也沒開口。
“要不我請你喝酒吧!”半晌,安靜琪忽的開口道,莫名其妙的大方讓沈文皓懷疑站在眼前的根本不是安靜琪。
沈文皓蹙眉,不解的開口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大方?”
她尷尬,最終隻是不耐煩的開口道:“你就說你去不去吧!機會隻此一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沈文皓看著安靜琪一副推銷產品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方才心中的憤怒也一掃而光。
“去哪裏?”沈文皓開口道。
安靜琪思索了一下,開口道:“你定地點,但是人均消費二百元以下!”
沈文皓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二百塊?你就打算請我喝一杯果汁?”
安靜琪不語,在心中偷笑,突然覺得此刻也是很美好的。
兩人來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酒吧,確切的說,應該算是靜吧,裏麵沒有穿著丁字褲露臍裝跳鋼管舞的表演者,也沒有震耳欲聾的的音樂和舞池,是個極為安靜琪的靜吧!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有一個並不出名的民謠歌手,一看就是那種漂了好多年還沒混出人樣但初心不改的流浪歌者。一月你還沒有出現,二月你睡在隔壁,三月下起了大雨,四月裏遍地薔薇,五月我們對麵坐著,猶如夢中。就這樣六月到了。六月裏青草盛開,處處芬芳。七月,悲喜交加,麥浪翻滾連同草地,直到天涯。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八月裏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雲。九月和十月,是兩隻眼睛,裝滿了大海,你在海上,我在海下。十一月尚未到來,透過它的窗口,我望見了十二月,十二月大雪彌漫。
安靜琪撇嘴,無奈的開口道:“我不想喝酒,你喝吧,我陪你。”
沈文皓見狀,也沒說什麼,他其實不喜歡勸酒,總覺得這樣很不好,於是自己問調酒師要了一瓶他認為很便宜但讓安靜琪肉疼了很長時間的洋酒!
“剛剛你都聽到了?”沈文皓中午開口道。
安靜琪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要安慰又覺得不應該安慰,畢竟沈文皓最討厭的就是同情,況且沈文皓並不適合安慰。
於是安靜琪隻能重重的點了點頭。
“想不到吧?”沈文皓嗤笑一聲,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開口道“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無憂無慮。”
安靜琪永遠忘不了沈文皓說這句話的時候的神情,那種感覺就像是明明一顆該發光發亮的夜明珠卻不小心被蒙了灰,讓她惋惜而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