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東宇道:“我能包庇你多久?一兩年後,你我第一個被辭退!而且這過程中我包庇你的種種事跡都會被貼在我的履曆上。大哥,你不僅沒有做好你自己,你還害苦了我。你讓那時候的我,怎麼再讓宋家相信?”
“那才一兩年啊?起碼得五年後,那是很長的時間呢,你別擔心那麼多,那時候咱們家兒子都五歲了……”
“你還活在夢裏吧?宋劍橋的案子重審重判了,減刑三年,也就是兩年後他就回來了。不,以宋家的能力,哪裏用得了兩年?宋劍橋在裏麵表現好一點,宋家在這已經過去了的風頭下,再想點法子,兩年?一年都不用,人就出來了。”於東宇道。
於母和於東洋嚇著了,這是真的大變臉。
“這就要回來了?一年不到的話,那不就是今年就要回來了?這怎麼可能呢,這是怎麼回事呢?那案子都已經沉澱下去了,怎麼會忽然又重審重判呢,這事兒還能跟兒戲似地,說從來就從來啊?”於母張張口,人瞬間就慌了。
宋劍橋要回來了,那別說老兒子會被辭退,就是小兒子這位置也會被動搖啊。
那小兒子這一年多受的痛苦煎熬,還沒熬出頭呢,就要讓位了?
“這不能吧?這不能夠啊,重審重判,這是為什麼呀?”於母抱著孩子慌亂的問,“這不應該啊,他好歹也是撞死了人的。”
“判的又不是撞死人那事兒,尚家告,也就是告宋劍橋虐打尚卓佳的事,是涉嫌故意傷人。撞死人的事兒,沒有人起訴,那事兒是四房珍珠姑姑家的事兒,沒起訴,就尚家不依不饒,宋劍橋才判刑了。”於東宇解釋道。
於母張張口,人都進去了一年了,於母這才搞清楚人是為啥進去的。
“我說呢,撞死了人才關六年啊。原來隻是尚家那一攤事兒。那、那宋劍橋就是判得太重了嘛。”於母道。
於東洋說:“當時是社會輿論一邊倒,尚家出庭,宋家沒有辯護,那不是聽說宋家老爺子不準辯護,非得讓宋劍橋承擔責任嗎?那尚家不得讓律師給弄了個最重的處罰?”
於母這才稍有了解:“原來是這樣的啊。”
“不過,這一年過去了,當初的熱點事件,現在早就沒人再關注,所以這個時候宋家要是想辦法,也在情理中。”於東洋歎氣:“唉,好日子到頭咯!”
於母還沒回過神來,“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吧,那判刑能是判來玩玩的?”
於東宇道:“證據確鑿。”
於東洋開始慌了,在客廳裏來回走動。
於東宇坐上了沙發,淡定道:“媽,你之前不也說過這事,那孩子真要是宋家的,那就說明當初宋家對尚卓佳的暴行並沒有那麼嚴重,是那個女人自己誇大了。經過時間的累積,這麼多年過去,仇恨加倍,所以她才在法庭上控訴宋家,要宋劍橋承受六年的牢獄之災。這事兒,你都能想到,宋家能想不到?”
於母點點頭:“說的也是,但……可是,那宋劍橋要是回來了,你這個總經理是不是得讓位了?”
“得讓了,這位置本來就不是我的。但我在這個位置上學到的東西,我能用一輩子,受益終身的事。所以,就算大哥回來裏,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他讓我繼續在公司裏謀職,我就留下,不讓我留在公司,那我就隨便找點事兒做。當初為了方便管理,我和新月那家小公司都合並在越馳了。”於東宇歎息:“是福不是禍吧,該來的,總會來。”
於東洋發愁:“你現在是有真才實學了,我呢?東宇啊,到時候宋劍橋回來,你大哥我這日子可就沒這麼舒坦了啊。東宇啊,你得幫幫你大哥啊,你不能想著你自己安全了,你就不管我了呀。我們還是一家人不?我們還是一家兄弟不?你可得給我想想辦法。”
“大哥,你為什麼不趁著現在還沒有動我和你的時候,你好好學點東西?至少你現在做的事情,你得做好。不會的就學。你這個位置,無關緊要,隻要你能做事,我到時候跟宋劍橋開口,我才有底氣。他再讓人事的一問,了解到你的工作能力後,至少不要太糟糕。加上我再一說,你的工作也能保住。我的這位置,是一定要讓出來的,這位置,全公司就一個。所以,到時候宋劍橋回來,我就再也罩不住你,你要還想拿這麼高的工資,你就隻能學著做你現在職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