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舟搖頭:“不太好,我並不想聯係她了,不知道約出來說什麼。而且,總因為這些事情去煩她……”
“怎麼,你還舍不得把你對尚卓佳這張牌做舊?你得知道,你進了宋家門,不論是你大房的媳婦,還是二房的媳婦,你都代表的是宋家的人。在宋家一致對外的時候,你得偏向宋家,平時你要維持個什麼姐妹感情,無傷大雅。”宋珍珠淡淡出聲。
劉千舟看了眼宋珍珠,“你啊,總說得那麼透徹。可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約她出來好,用什麼理由,而且,我是真的很久沒有聯係過她了。”
宋珍珠道:“那就明說,約她出來問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千舟看著宋珍珠:“你約?”
宋珍珠掐了下她耳朵:“你這出息啊。”
劉千舟躲開,“小姑,你也是母親,如果你換位思考一下,你是尚卓佳,裏曾經被夫家人傷害得那麼徹底過,你會讓自己的孩子跟了夫家嗎?”
宋珍珠道:“但我不是她,別人我當然站母親這邊了,孩子不能離開母親,這是肯定的。然而,這是我們宋家的事,宋家的孩子,不論真假,都不能養在外麵。宋劍橋的人品,我就不提,但是那孩子,如果真是宋劍橋的,那一定要弄回宋家的。不論如何,是不可能讓宋家的孩子流落在外麵。”
劉千舟聳肩:“那我跟你不一樣,我還是站卓佳這邊,當初卓佳受了那麼多的苦,她現在做這些,都能夠理解。我不是宋家的人,我隻是站在一個普通人的立場說這話。二嬸家當初的所作所為,太慘無人道,你剛說得很對啊,卓佳當初要是沒懷孕,他們的罪惡也就隻是對一個成年女性的傷害。倘若要是懷孕了,他們用那樣的暴行去對待一個孕婦,而隻是一個人代替三人施暴入獄六年,真的是太輕了。”
宋珍珠淡淡出聲:“你有意見,你跟他們說去,去跟法官說,你站在我麵前說這些,沒用。”
“我不敢啊,我又沒你厲害,我還得顧及宋城呢,就因為卓佳這事兒,我跟宋城真沒少吵架。”劉千舟出聲。
宋珍珠道:“是啊,你一個連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的勇氣都沒有,你還有什麼資格評判整件事情不公平?你覺得法院判得輕了,你就去上訴,讓法院重判。或者把你這內心想的話,告訴他們當事人,不要背過人家來跟我這個第三人說,有什麼用?”
劉千舟看了眼宋珍珠:“我就是慫啊,我能怎麼樣?”
宋珍珠無奈:“我拿你沒辦法,我也無法把你怎麼樣,是不是?”
劉千舟攤手:“好吧,所以,我不想約卓佳出來,我沒有理由。整件事情,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是弱者。縱然她在站在法庭那一刻,她你用了輿論,她製造了輿論,可這不能改變的是她確實遭受過非人的待遇。二嬸她到此刻她還不認為自己有錯,這是不是太離譜了?她還強詞奪理說是卓佳的錯,他們一家一點錯都沒有?張口一句是尚卓佳害得她們家四分五裂,拜托,有點良心好不好?是誰種下的惡果她為什麼不想想?所以,卓佳的這件事情,我不想參與。我曾經是她的朋友,我就不能在她的傷口上再幫人撒鹽。我就做個旁觀者好了,誰也不幫。”
“那我把人叫出來談談吧,尚卓佳是受害者,這全社會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重複。但還是那句話,不論她曾經遭受過二嫂他們多殘忍的對待,孩子如果真是宋家的,那就一定要帶回來。這也是宋家從來沒有放棄過的家規,宋家子孫,不會讓孩子在外麵長大的,她尚卓佳沒有權利帶走宋家的孩子。”宋珍珠道。
“卓佳是孩子的母親,她當然有權利把孩子養在身邊。自己的孩子,養在身邊有什麼錯嗎?我覺得非常合理啊。反倒是宋家,想利用強權把孩子搶回來,才不合理吧?如果孩子是宋家的,宋家與尚卓佳即將上演的奪子大戰可要上社會頭條了,宋家這一年中,真是努力在刷存在感啊,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劉千舟語氣也不那麼好了,兩人各執一詞,都有點來氣。
但還好她們倆都是明辨是非的人,不會因為觀點不合就心生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