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張張口,良久擠出一句話來:“我在跟千舟說話,你插什麼話?”
李麗元道:“是,我人微言輕,但像宋家太太您這樣的,想來也是麼有把我們放在眼裏,你今天若不是有事情求助我女兒,你想得起她來嗎?聽聽你剛剛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口吻在說我女兒?還趁機挑撥我女兒女婿的關係。就如同我此刻跟你女婿說幾句你女兒的不是,你心裏怎麼想?宋家太太,不止是你們宋家的人是人,別人家的孩子,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你輕賤,可在別人家裏,卻也是寶貝。”
“這位……太太,我們是來找你女兒說事兒,不是跟你理論教養問題。再者,這教養的問題,怕是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說吧。”二太輕哼出聲。
李麗元語氣還是和善:“宋家太太,從來不正眼看別人的人,你又指望別人怎麼尊重你?”
劉千舟淡淡接話:“二太太,這是我母親,我是晚輩,你可以以長輩的姿態說教我,但我的母親,你有什麼資格訓人?你覺得你比我母親高人一等嗎?嗬嗬……”
二太當即瞪眼:“千舟,我們談事情,你媽多什麼話?”
“二嬸,我媽說的實情,哪裏錯了?”劉千舟笑問。
二太頓了頓,勉強維持著笑。
“千千,我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能不能認真想想二嬸的事情呢?就看在我們曾經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們,啊?”
劉千舟眼神已經轉開,給鬆子換上衣服,隨後認真開始點菜。
李麗元忍不住又道:“宋家太太,我女兒已經說得很清楚,你們又何必再為難人?這事情,她一個小姑娘,能幫得了什麼呀?你也別太看得起我女兒,就憑她跟那孩子的交情,還真幫不了你們。”
“劉太太,我敬你是千舟的母親,所以跟你認真說兩句話。做人不能這樣,舉手之勞的事情不幫,將來也是會遭報應的。你們的舉手之勞,說幾句話而已,對我們家可就是救贖,會拯救一個家庭,這是功德無量的好事,你們不幫,可想過以後若你們家也遇到事情了,別人會怎麼樣?”二太這語氣說得有點語重心長。
得劉千忍不住笑出聲來,輕輕搖頭,還是沒有結話。
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母親說話得罪了二太太,宋家一些人,是被人推崇習慣了,所以想著所有人都應該推崇她們,尊敬他們為他們做一切都是應該的。
李麗元也實在忍不住有話要說,“宋家太太,我謝謝你正眼看我,然而,請你為別人考慮一下。這事情能推給別人,請別人幫忙嗎?人命關天的大事情呢。我女兒不是你們家什麼人,她可沒有義務幫你去推脫殺人大罪。說得難聽一點,我女兒要是真幫你們了,那可真是助紂為虐了。做錯了事情,本就應該受到懲罰。如果你們隻是想請受害者和法院高抬貴手,從輕處理,我覺得你們求錯了人。你們隱瞞當年的事情,讓那孩子一個人漂泊在外,人家為了活下去,瞞著所有人,我女兒也是不知情。三四年過去,她對你們恨之入骨,難道她會對我女兒留有多少情意?朋友的感情,難道還比她當年跟令公子夫妻感情還深?她連夫妻感情都能舍棄,跟我女兒這點朋友的感情,能剩下多少?再說了,連你們都還把我女兒當宋家人,難道她外人眼裏,不更覺得我女兒還是宋家人?”
李麗元話落,淡定的喝茶。
很意外宋家人居然沒有打斷她,怕是沒有理由再辯駁吧?原本他們家就不占道理,今天為這事了求上門來,她都覺得可笑。
用一個詞兒來說,那就是恬不知恥。
李麗元再道:“人家眼裏,我女兒還是宋家的人,自然也就不會再跟我女兒有什麼深交了。你們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劉千舟點點頭,這一層理,她都還沒想過。
宋新月當即說:“阿姨,我們今天過來,也是走投無路。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隻是想著,當初千舟嫂子跟我大嫂子關係一直很好,是不是能夠請千舟幫我大哥說說話。其實我大哥、大嫂和千舟曾經關係一直很好,就看在這關係上,是不是能夠請千舟幫我們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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