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先生,誰能傷得到他?
所以,宋先生身上的傷,極有可能是他自己傷的。
男人在情急之下做出的應急舉動更令人瞠目結舌,許穎是英文老師,同時也是一個很感性的女人。
平時對人觀察很仔細,她完全相信宋城是為了能挽回劉千舟失望的心,而用的苦肉計。
可沒想到,劉千舟看似柔弱溫和,卻是那麼一個倔脾氣的人。
劉千舟真是好命,此生居然得到宋先生那樣愛她如命的男人。
任何一對愛人、夫妻,都會遇到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劉千舟不過是經曆了小小的一點摩擦,甚至,在他們旁觀者看來,都不足為提的小事,居然能造成夫妻之間這麼大的傷害,果然是泡在蜜餞罐子裏泡太久了的溫室花朵。
換得她或者包妤菲的情況,劉千舟豈不是都氣死千百回了?
許穎自己悶頭想事情,那邊左翼和元瑾已經進電梯上三樓了,她雖然人是跟著,卻完全沒聽到後麵元瑾和左翼再說什麼。
“許穎,許穎!”
左翼叫了好幾聲,許穎才終於回神。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站在左翼和元瑾中間,而元瑾和左翼,已經分開往走廊兩側。
“呃,怎麼?”許穎不明所以的問。
左翼看了她眼,低聲道:“你是要一直跟著元瑾走嗎?他是去給宋先生收拾行李的,不用別人幫忙。”
許穎一聽,驚嚇的反應過來,忙對笑顏看她的元瑾鞠躬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左翼沒跟你一起走。元瑾大哥,你快去忙吧,耽誤你了,實在抱歉。”
“不礙事,你快跟左翼去吧,今天可是你們的新婚之夜,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元瑾道。
許穎紅著臉轉向左翼,走近左翼身邊時,左翼用一種近乎懷疑的眼神打量她。
許穎輕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沒元瑾大哥一起走了。”
左翼摟著許穎朝他們的房間去,左翼低聲道:“我的老婆,居然會下意識跟著別的男人走,可真是令我意外啊。”
“左翼!我都說了剛才在想事情,一時間走神了,我不知道你們沒走一起,埋著頭跟著人就走了。我之前又不好打擾你們說話,隻能自己想事情……”
“行了,我隻是感慨,以前都是別人的女人跟我走,現在我的女人居然會跟別人走。有種風水輪流轉的錯覺……”
許穎怒了,伸手掐了他胳膊一下:“你胡說什麼呢?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
“好好好,我知道,但你剛剛在想什麼想那麼入神?連誰是自己老公都不知道?”左翼問。
許穎頓了頓,歎氣;“我說你又會不高興,我在想,你們宋先生那麼愛千舟,千舟為什麼會懷疑他的真心呢?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不好,細節就能看得出來。是不是真心,細節就能說明一切,為什麼她會懷疑宋先生?宋先生對她的感情,根本無需證明的。”
左翼頓了頓:“這就得問你們女人了,明明自己心裏也愛著,卻非要作妖。”
“左翼,你怎麼說話呢?”
許穎又推了下左翼:“千舟是那種作妖的女生嗎?她才不是。”
“劉千舟這人,其實挺好,就是太小氣,對宋先生太小氣,不足一提的小事,她非要上綱上線,鬧這麼大事兒出來。她呀,是在刷先生心裏的存在感,根本就不是不相信先生對她的感情。”
旁觀者都清楚明白,宋城對劉千舟的感情,根本不需要證明。
隻要二人出現的地方,宋城視線離開過的劉千舟嗎?
如果這都不算愛,世間怕是再沒有愛情了。
許穎沉默,隨後緩緩點頭。
“應該是吧,但是女人有時候,真的是憑感覺做事,是不講道理的。隻覺得被最深愛的男人傷害了,就像要一個結果,或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因為自己痛了,所以要讓對方也痛一下。我猜,千舟應該是這樣想的。但我相信她很愛宋先生,她對宋先生的感情還在的。“
左翼歎氣:“我搞不懂你們女人,想得太複雜了。”
許穎小聲問:“左翼,今天我們結婚了,但是,我能不能問,你的底線是什麼?”
二人說話間已經進了他們的房間,門一合上,許穎就忍不住抱住左翼,臉緊緊在他肩膀貼了下,隨後看他。
“今天聽千舟說她的底線,我覺得,夫妻之間確實需要知道對方的底線,這是未來在相處的時候,首要避開的,對不對?千舟說她的底線,就不能容許宋先生跟異性見麵,任何年齡段的異性都不行。其實這可以理解為,不能跟異性約會,但有時候會有工作要談……哦,不對,劉小姐說得挺對,不能單獨跟異性見麵吃飯。就算是談工作,單獨見麵也不合適,對於已婚男人來說,這確實應該尊重自己的妻子,潔身自好是對自己、家庭和妻子的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