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婷婷說著,目光掃向坐在駕駛座的紀寒亮。
紀寒亮幹咳了兩聲,“好吧,既然都已經醒了,那,上樓吃早飯?”
王毓文整理了下衣服,真是皺得沒法兒看了。
“還是不了,我得趕緊打車回去,我兒子還等著我喂奶呢。”王毓文道。
紀寒亮一愣,忍不住道:“還沒斷奶?”
這都一歲了吧?
“還沒有,他爸說哦,喂到沒有奶水為止。”王毓文笑道。
段婷婷忍不住道:“你昨天喝了酒,你再喂他,小心他醉一天啊。”
王毓文:“冰箱裏有,今天明天都夠了,今、明兩天的奶不能給他喝,這點常識我知道的。”
段婷婷看著王毓文下車,自己也跟著下車:“你回去小心點啊,出小區就有車可以叫,你用打車軟件叫車吧,這個點兒太早,估計計程車不多,打車軟件有很多他上班會帶個人。”
王毓文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倆也趕緊回去休息吧。還有昨晚,替我跟你們家紀寒亮道聲謝謝,下回等我老公回來,我們請你們吃飯。兒子在家,我就先回去了。”
段婷婷點點頭,看著王毓文走遠。
紀寒亮下車,手心扣在段婷婷肩膀:“我們回去吧,爸媽肯定也起床了,現在回去還能躺一會兒。”
段婷婷一直在想金陳鄲和趙經年的事兒,上樓過程中,她對紀寒亮說:“昨天趙經年來,你看他對我同學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紀寒亮被問得一臉糊塗。
“就是對金陳鄲的態度啊,你知道為什麼昨天我們全都喝得爛醉嗎?就是金陳鄲的事兒,她老公好像有要跟她離婚的意思,她氣得沒辦法,隻能拉上我們發泄啊。沒有工作,全職在家的女人真是可憐,生活重心全是丈夫,丈夫一有點別的心思,像金陳鄲那麼清楚的女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所以啊,女人還是有份自己的工作最好。”
段婷婷巴拉一大堆,換來紀寒亮一個白眼。
“你那同學全職在家?她全職在家吃喝玩樂吧,孩子是她帶的,家裏裏裏外外是她照料的?你說她全職在家,我還真沒感覺到。”紀寒亮輕聲反駁。
段婷婷轉向丈夫:“人家有帶女兒啊,朵朵一開始不就是她帶的嗎?”
“那是一開始,她女兒多大了,她爸媽都來了,家務不用她做,孩子不用她帶,不上班成天隻想著瀟灑度日。自己不賺錢,還要求男人賺多少,這種女人,換我我也不要。”
紀寒亮話落,段婷婷臉子立馬垮下去。
“男人養老婆孩子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不工作,當老公的就不該養老婆了?結婚前信誓旦旦的說那些渾話,隻是借口想把人騙來身邊吧?結婚後全都不當一回事,對你們這種男人,也真是夠了。”
紀寒亮歎氣,又好聲好氣的哄老婆。
“我是說你同學金陳鄲,我又不是話說你。你跟她能一樣嗎?你那同學,純粹就是想當公主女王,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本過那樣的生活。自己沒本事,想讓男人來滿足。你們啊,新社會開始就吼著女權女權,男女平等。是,我也支持男女平等,特別是在為家庭的付出上,就得男女平等。你想一個家庭,丈夫為這家奔波勞累,賺錢養家,妻子是不是應該承擔起家務、養育孩子的責任?這才是分工合作,你說對嗎?”
段婷婷不回應,臉色難看。
紀寒亮看了眼老婆的臉色,又說:“可你那個同學,她隻想別認為她付出,為她奉獻,她自己一點不付出,一個家她什麼都沒付出,那她憑什麼享受家庭的溫暖,丈夫的寵愛?一個家庭中,妻子沒為這個家做任何工作,這個丈夫要這個妻子來何用?”
段婷婷怒道:“我們同學都這樣,金陳鄲她不是現在才這樣,她是從跟趙經年開始就這樣。一開始趙經年能忍受,為什麼現在不能忍了?說到底還不是變心了。你們男人說句實話,有那麼難嗎?你說要為家庭做貢獻,我另一個老同學千舟她給家裏做什麼貢獻了?她可能連孩子都生不下來,她豈不是更沒用?宋老板又說在外麵亂來,有始亂終棄嗎?”
段婷婷話落輕哼,紀寒亮無語。
“劉千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不論是她才華,還是她人生經曆。世上隻有一個劉千舟,有那樣好的命,能剛好遇到一個真心喜歡她的大富豪,恰好這個大富豪又身有隱疾。兩個人,某種方麵是互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