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會讓你們說實話的。冷千翼冷眼看了一眼兩人,便收回目光,擔心地看著床上的阮緋顏。
“顏,張禦醫馬上就來了,你不會有事的。”他看著她頭上流出來的血,就覺得心慌。上次撞失憶的事,又在他眼前浮現。
當日他趕去醫館,就看到那麼狼狽那麼淒慘的她。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沒想到事隔幾個月之後,她還要再遭受同樣的罪。
顏,這次你不會再失憶了吧?如果是的話,他一定要讓這兩個人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不知道是誰在說謊,所以,他把這兩個人一起恨上了。
“臣給大王請安。”張禦醫進來就要跪。冷千翼直接道,“免了,快點過來看王後。”
張禦醫接過易青手上的藥箱,氣喘籲籲的上前。要不是易青幫他提著藥箱,他哪能這麼快過來。
“是,大王。”他上前就看到阮緋顏被磕破的後腦,顧不得診脈,就開始翻開藥箱,拿出包紮要用到的東西。
先是在傷口上散上止血藥,等血止住,才開始上傷藥,再細細包紮。
冷千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到他包紮好傷口,才忙著問道,“張禦醫,王後怎麼樣了?”
“應該是大腦受到震蕩,致使的昏迷。臣再給娘娘診一下脈。”張禦醫診過脈方道,“大王不用擔心,娘娘的脈象隻是稍稍有些弱,為臣先給娘娘開一副藥方,等娘娘一醒來,就讓她服下。”
“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張禦醫打量了一下錦琳公主和莫娜。稟著不該問的不問的原則,拎著藥箱走了。
冷千翼吩咐張媽先把焱兒送回去,又命令易青把錦琳公主和莫娜帶到莫敖隔壁。
張媽過來後,又把前麵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冷千翼才開口,“那你可看清楚錦琳公主當時所站的位置,有沒有變動?”
冷千翼記得,他剛走到門口時,就看到莫娜站在張媽的右後方,而錦琳公主則站在張媽的左後側。他隻要問清楚了,誰移動過,就知道是誰在說謊。
張媽閉上眼睛思索,把當時王後娘摔倒時的方位,仔細回想一遍。這才張口,“大王,娘娘當時是倒在奴婢的左後方向。”
莫娜的臉一白,她以為在那種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冷千翼目露寒芒,對外道,“易青,去隔壁把定邊將軍叫過來。”
莫娜一聽到大哥在這裏,心裏又有了底氣,以兄長對自己的極力相護,他一定不會讓自己落到大王手裏。
莫敖在隔壁,已經聽到他們的對話。可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聽得也是一頭霧水。
冷千翼看到莫敖走路的姿勢有些不穩,想來是跪麻了膝蓋。
“翼,聽說有人想要暗害我們天狼的少主?”冷千翔忽然一陣風似的進來,冷戾的目光落到錦琳和莫娜身上,特別是莫娜,被他別有深意的一眼看得頭皮發麻。
說實話,當他聽到遠目的彙報,知道阮緋顏為了接住焱兒,受傷昏迷後,第一直覺就認為這事絕不會是錦琳公主做的。
她在天狼孤立無援,而翼又答應了她,可以讓她出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她犯不著這麼做,把自己的後路都堵死。
至於莫娜,那個心術不正的女人,就不好說了。要不是看在定邊將軍的份上,今早一聽說她也進了王宮,他就想派遠目把她直接丟出去。
“臣拜見大王。”
“見過二少爺。”莫敖把冷千翔讓進去,躬身行禮。
冷千翼看向莫敖,“剛才張媽的話,不知道定邊將軍聽到了多少?”
“臣聽是聽到了,隻是不知……?”
“有人想要蓄意謀害我天狼的少主,定邊將軍以為該如何處置凶手?”莫敖第一次在冷千翼眼中看到狠戾陰鷙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