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啊，你幫幫他吧，他挺可憐的。”宋薇薇頓了頓，繼續說，“我永遠都走不進他的世界，但是我覺得你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不不不，薇薇你言重了。”顧孝暖連忙擺手。
“你看得出喬一的孤獨，是嘛？”宋薇薇問。
顧孝暖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打電話問問他在哪。”顧孝暖掏出手機，電話撥出去第二遍喬一洋才接。
“喂。”手機裏傳來喬一洋有些虛弱的聲音。
“你在哪呢？”顧孝暖說，“在學校嗎？一起聚聚呀。”
“我在家。”
“哦，那你今天不上課啊？”
“請假了。”
“哦……”顧孝暖實在是追問不下去了，因為喬一洋回答的特別簡單，而且語氣特別弱。
“是生病了嗎？聽你聲音好像怪怪的。”
“沒有。”
顧孝暖把手機給宋薇薇了，她壓低聲音說：“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感覺怪怪的，你跟他說。”
宋薇薇接了電話：“喂，喬一，你在哪呢？”
“哦，哦，哦，嗯，知道了。”顧孝暖隻聽到宋薇薇回答這幾個字，然後她就掛電話了。
“他說什麼了？”顧孝暖有些好奇。
宋薇薇說：“他說他請假一個星期再來。”
“他沒事吧？”
“沒事。”
顧孝暖又不傻，聽他的語氣那麼虛弱，怎麼會沒事？
蘇厲禾在辦公室裏辦公時，李言打來了電話，說實話，接到她的電話，他還是有些震驚的。
“我打算離開這裏了。”李言說。
蘇厲禾問:“想好了麼？”
“嗯。”李言的態度很堅定。
“我上次留給你的地址你還記得嗎？你不用擔心過去沒人照顧，我都安排好了。”
李言聽他說完，淺笑了一聲，說：“我不想去你介紹的地方，我已經找到新的工作了。”
“什麼工作？”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總之是很正當的職業。”
“嗯，我相信你。”
什麼？就這一句話？沒有別的話了嗎？
李言還以為蘇厲禾會多問幾句到底是什麼工作，看來是她自己多想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盡管聯係我。”蘇厲禾說。
好半會兒，李言才憋出一個字：“嗯。”
她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如果拒絕了就意味著她要斬斷她和蘇厲禾的聯係，縱使她已經下定決心離開蘇厲禾的身邊，但是她做不到和蘇厲禾毫無瓜葛。
但是蘇厲禾這麼淡然，真的讓她好傷心。
趁蘇厲禾還沒有掛電話，她提出了她最後一個請求。
“你能不能，和我見最後一麵？就當送送我。”
她咬著下唇滿心期待著答案，祈禱著一定要答應啊一定要答應啊。
“嗯，下班後。”
耶！李言握了握拳，他沒有拒絕真是太好了。
蘇厲禾放下手機，莫名覺得有點傷感，她為什麼要說是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