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過得怎麼樣？”心理醫生問她。
這是國外的某心理醫生，宋清環飛到國外專門和他會麵了。
宋清環用英語和他交流著：“說不出的感覺，有時候我可以發呆很久。”
“我們來做一個測試。”心理醫生拿出了一麵鏡子，讓宋清環看著自己。
起初宋清環感到疑惑，問看自己幹什麼。
但是心理醫生讓她多看看自己，覺得自己怎麼樣？
宋清環盯著鏡中的自己，本煥發光彩的她，盯久了後，眼瞼下垂了，她看到她的眼袋很重，麵部肌肉也鬆弛了許多。這證明什麼？衰老？
“最後一次笑在什麼時候？”
“不記得了。”宋清環搖搖頭，說，“已經很久沒有開懷笑過了。很多時候都在失眠，在吃安眠藥。”
“完成事情的效率怎麼樣了？”
“都交給手下在做，我沒怎麼管了，有時候力不從心的感覺。”
“有什麼盤踞心頭的心事嗎？”心理醫生想起一件事，問，“你之前向我提起的，你要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你完成了你會覺得好一些了，你完成了嗎？”
“沒有。”宋清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不確定地說，“我不太清楚。”
“現在看什麼都笑不起來了，甚至看到美好的事物都覺得遺憾。”
“藥沒了。”宋清環說。
“我想，要對你做些檢查了。”心理醫生毫不冒昧地說，宋清環點了點頭，心理醫生就帶著宋清環去抽血做了血液檢查。
另外還讓宋清環針對一些調查問卷，做了測試。
最終的測試結果要一周後才能得知，宋清環回家後，迎麵跑來宋琛，他舉得他考了80分的語文卷子沾沾自喜，宋清環看了看，勉強扯出了微笑。
“這麼棒呢。”
“媽媽，老師說夏令營的時間在暑假。”
“好的。”
宋琛抱著宋清環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宋清環撫摸著他的腦袋，手不自覺地搭下去了。
“媽媽想去休息一會兒。”
“媽媽你沒事吧？”宋琛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
“沒事。”
宋清環回到房間，登陸心理醫生給的問卷調查的網站，她還有很多個問題沒有填，她一直都在猶豫答案是什麼。
“是否覺得至親的人不陪在身旁也無所謂？”
她現在給出答案——“是”。
“是否常常覺得生不如死？”
她現在給出的答案——“是”。
一周後，醫生給出診斷結果——重度抑鬱。
宋清環沒有多說什麼，醫生開的藥她繼續吃，可是她仍不讓身邊的人知道。
蘇巧剛得到病危通知，趕到醫院的時候，她的外公正在手術中，外婆守在外麵哭泣，蘇啟建站在旁邊不知是什麼心情。
等了半個小時，手術燈熄滅了，醫生出來宣布病人死亡，勸慰家屬節哀順變。外婆當場哭的昏厥過去，蘇啟建難以接受事實似的地瞪大了眼睛，卻又好像沉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