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迎上尹聖宇的目光,換作從前她一定不敢這樣直視著他,可是今晚,他是怎麼了?怎麼說的話都那麼奇怪呢?
馬琳絞著手指,不知道怎麼回答尹聖宇的問題。
若溪跌跌撞撞站起身,好幾次馬琳都想出手去幫她站穩。隻怪自己身體太弱,所以看起來才會好欺負。
“你……不記得我嗎?不知道我是誰嗎?”若溪走到尹聖宇的麵前,流著淚抬頭看他。
遲疑了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是誰?”
又是這句,在電話裏就是這句。“我是若溪,你不知道?”心真的要疼死了。
“不知道。”
“文傑呢?”
尹聖宇抿著唇搖頭。
“尹湛、美善呢?”若溪已經快支持不下去了,真的想就這麼倒下,什麼都不要去想,隻想做個簡單的美夢!夢裏能不痛就好了……
剛毅的俊臉不露出絲毫的情緒,還是搖著頭。
若溪向後退了一步,眼前的人是聖宇沒有錯,但是怎麼會……
不死心的仍問著:“那Airs呢?你的美國朋友?”
“我沒有朋友。”
“什麼?”剛剛那句話真是他說的嗎?眼神不經意注意到尹聖宇的手指……
若溪飛快走過去,抓起尹聖宇的左手豎立在眼前。尹聖宇臉上劃過一絲慌張,想抽回手……沒想到已經被若溪看到了。
“你是聖宇,沒有錯!你的戒指都在。馬琳,你看,這是他和我的結婚戒指,你看!”若溪也伸出了左手。
馬琳心痛看著尹聖宇,沒有說話。
若溪撫摸著尹聖宇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說:“這個戒指的內環,刻的是我的名字,溪!”
尹聖宇當即摘掉手中的戒指,把兩個戒指都放在掌心中,對若溪說:“現在你看到了,其實我真不知道我手上怎麼會有這兩枚戒指,我早就想拿下來了,隻不過看它還不錯,才將就戴著。這麼喜歡它們,我送給你。”尹聖宇把手中的戒指放到了若溪的手中,然後進去把門關了起來。
若溪愣在那裏,手中的冰涼直擊心口!好佩服現在的自己,沒有昏倒過去,算是不錯的了,心髒能承受的住,這樣是不是也預示著不用死亡?心髒也變得堅強了?這一切都該感謝剛剛關門的那個人嗎?
是自己看錯了嗎?他不是聖宇,那個有責任感的聖宇,把責任摘下來塞到自己的手中,真的是他嗎?
低下頭張開手,看到兩枚戒指安靜在自己的掌心,心裏說不出的苦悶……隻能無聲流淚……一千一萬個隻想問,“為什麼?”
看到若溪手中的戒指,馬琳心中可一點都不輕鬆。看到尹聖宇關上門,心裏更是不安……他們兩個人發生了什麼?她雖然不知道,但可以看出,若溪很愛他!這樣的她,會放棄他嗎?等待了那麼久的愛情,她會有能力等一輩子的……
若溪才回過神似的,貼著門,手一直敲著門板,“聖宇,把門打開,讓我進去,好不好?對不起,你讓我進去~”
這是隻有在五年之前才會有的台詞,想不到五年之後,在今晚這樣的環境下,說出那個雨夜被他關在門外才會說的話。
馬琳攔住了若溪敲門的手,看了一眼,發現小手都紅了。若溪,她都不管自己的安全嗎?
“馬琳,你幫我叫聖宇,讓他開開門好不好?我有好多話想要對他說,我真的有好多話,你幫我叫他。”若溪邊哭著邊求馬琳。
“沒用的,若溪。”馬琳也很無奈,“三個月前我在泰國看到聖宇,他什麼都不記得,在這三個月裏,我幾乎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他真的什麼都忘了。”
“泰國?他怎麼會在泰國呢?”虧他們還在中國發了瘋的在尋找,去了泰國,誰想到?
“是任叔叔帶他去的,到了那裏,他受傷到一個月的時間才痊愈。”
“一個月才痊愈?”傷的很重啊。任叔叔?若溪仔細回想著,沒聽尹聖宇提到叔叔輩的姓任的人啊,隻有一個,“你說的任叔叔,他的名字叫任山嗎?”在北郊倉庫聽尹聖宇這麼叫過。
“嗯!不過任叔叔在聖宇痊愈後半個月,就被人殺死了。我爸爸在調查呢,任叔叔是我爸爸的兄弟,他很講義氣的。”
死了真是活該。“聖宇是失憶的意思嗎?照這麼一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若溪睜著淚眼問馬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