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星說了醫院的地址,沒到二十分鍾,南亞蝶就到了醫院,她到醫院裏給了盛晚星一個擁抱,“晚星,你怎麼不說呢?父親車禍,又失去了電台的工作,你肯定很難過吧,迷茫、無助,得多難受。”
其實還好,盛晚星她有媽媽,還有陸慎行,是難過、迷茫、無助,但是現在已經好了。
南亞蝶看著盛晚星,目光裏滿是認真,“晚星,從今天開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欺負你的人,也是欺負我的人,我一定不會讓她們好過。”
“不要去跟她們鬥,你好好的工作就行了,要把心思都放在她們身上,影響了工作可就不好了。”頓了頓,盛晚星露出笑容,表示她沒事,又說著,“而且,她們兩個都還有家裏給撐腰,你是鬥不過她們的,趕緊避她們遠一點。”
半響,南亞蝶也沒有應聲,說個‘好’、或者是‘知道了’。
她想為盛晚星做一些事。
在醫院裏南亞蝶陪了盛晚星待了兩個多小時,是接到了一通電話才離開的。
接的那通電話,是她電台的老板,也就是顧少沿打來的,她今天請的明星,聽說是節目換了主持人,怕節目效果不好,懶得來參加,是顧少沿給打的電話。
所以,她欠了顧少沿一份人情,她該出麵去見見他,跟他道一聲謝。
似乎顧少沿剛好在附近,她出了醫院時,那輛銀色卡宴就停在了醫院的門口,她走向車前,拉了後門。
車門還沒打開,她就見顧少沿打開了副駕駛的那側門,“過來,坐這邊。”
“哦……好。”南亞蝶猶豫了半響,才上了車。
顧少沿看著南亞蝶低著頭,像是發呆一樣,他靠向她麵前,見她下意識的縮著身體,他掀唇說著,“安全帶係上。”
“哦,我自己來,我自己係。”南亞蝶連忙伸手去拉安全帶。
她坐車不喜歡坐前麵,所以有很多時候,都會忘記係安全帶。
顧少沿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帶著審視像是要把她看透,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那般,良久開口說著,“亞蝶,你最近是不是在躲著我?”
“沒……沒有,我最近就是工作太忙了。”南亞蝶自己都能察覺到她說的話,聽起來假的不得了。
她的確是在躲著他,她不想再和他見麵,讓自己忘掉對他的感情。
不都說時間是讓人淡忘記憶最好的良藥嗎?她想,如果不見他,她大概就能守住自己的心。
顧少沿眸光有些灰暗,“若是你還沒有辦法接受我,我願意對你放手。”
頓時,南亞蝶的心髒漏了一拍。
這是她想要的,可是當她親耳聽到,為什麼心髒那裏,會感覺這麼難受?悶的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們之間,如果不是她為了上大學就不會有現在的糾葛,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對,他們隻是包養被包養的關係,銀貨兩訖就好沒有所謂的感情。
是顧少沿太壞了,總是對她溫柔,讓她分不清現實。
現實,她心中的現實,人都是利益當先的動物,包括她自己也是,她為了能上大學,不惜願意被包養。
更別提她的父母,她的父母為了能不白養她,早早的就在村裏給她定了一門婚事,收了十多萬的彩禮,這麼數目,是她們那個地方不吃不喝,兩年才能攢下的錢。
南亞蝶出生的地方,村子落後,重男輕女嚴重,她的出生,要多虧那個時候科技不發達,否則她父母要知道她是個女孩,早就把她給打掉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過丈夫打死懷孕生了三個女兒的女人,那件事就是她們那發生的。
封建又沒有人性的地方,所以南亞蝶拚命的想逃離那個地方,她想要要上大學,但是學費昂貴,生活開銷也得需要錢,她就某一天遇到了找雛兒的顧少沿,被他給包養了。
但是顧少沿不是花花公子,那天他隻是被朋友給起哄拉去玩的,好在那個時候她遇到的是顧少沿。
不過隨著上學讀書,接觸到越來越多的人,南亞蝶喜歡上了致橡樹,她想當橡樹一樣的女人,如果做不到能配得上顧少沿,那她也不想再繼續了。
見南亞蝶一直不開口說話,顧少沿點燃了一根煙,又開口說著,“知道嗎?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希望能看見你笑,可我們認識這麼久,我始終沒在你臉上見過笑容。”
“我知道如果你那個時候不是缺錢,也不會跟了我,現在也一直想要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