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慎行應了一聲。
“你的那份湯,待會我給裝好,讓宋特助給拿去,你中午的時候用微波爐熱熱。”
頓了頓,盛晚星又走到他的麵前,看著他嘴角有些上火,“最近天有些幹,你記得多喝點水。”
“嗯。”
早餐吃的還算是愉快。
吃完早餐,盛晚星帶著她的工作文件,還有骨頭湯,去了醫院,她打算一整天都待在醫院裏,如果閑下來再處理一些工作。電視台競爭比較激烈,像她這樣總請假的,就算是台長不開除她,她也沒有能說的過去的節目。
盛母看著盛晚星,心疼的叫了一聲:“晚星。”
“媽您怎麼了?是要喝水,還是要我給您削個蘋果?”盛晚星見她媽媽要起來,趕緊伸手扶著她。
盛母搖頭,“我都不要。晚星,你怎麼這麼忙?你最近懂事了很多,之前很愛跟我撒嬌,話也很多,可是現在比之前安靜了很多。”
“可能是因為最近工作太多了,導致我太忙了。”她衝著她媽媽笑了笑。
每個人成長的變化,可不就是心事重了,話少了嗎?
為了避免她媽媽擔心她,她轉移了話題:“媽,我去打點水幫爸爸擦擦身子吧。”
說完這話,盛晚星就起身去打水,病房裏沒有盆,她準備出去買個盆。
走到醫院的大廳時,盛晚星看到了大廳裏有個孕婦摔倒了,旁邊遲遲沒有人上前扶。
盛晚星走上前伸手去扶起那個孕婦,那個孕婦卻揮開了她:“不用你假好心,盛晚星!”
這時,盛晚星才看到這個孕婦的臉是許諾雅,許諾雅變胖了很多,以至於剛才她看著她的背影沒認出來,“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在加拿大嗎?”
“怎麼我就不能再回來嗎?”許諾雅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你沒有想到吧,你讓陸慎行把晗晨給調到加拿大,就以為博森就是陸慎行的了嗎?就以為你能成為陸家當家做主的女主人了嗎?”
說實話,盛晚星並沒有有想過她說的這些。
許諾雅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手撫摸著她的肚子,一臉慈愛的模樣:“好兒子,你可真乖,我摔的這麼疼,你卻一點事都沒有,看來你注定以後會成為博森的董事長,成為陸家的接班人。”
頓了頓,許諾雅又看了一眼盛晚星冷哼道:“晗晨是爺爺的孫子,我肚子裏的是爺爺的重孫子,爺爺現在年紀大了,看著陸家男丁稀少,對我們一家可是格外的關心。我和晗晨就是爺爺讓人派人接回來的。”
“就算是陸慎行再怎麼能耐,這博森也是爺爺打下來的天下,陸家也是爺爺的,我們就騎驢看賬本,慢慢走著瞧。”
“我一定會贏過你,拿回本來就屬於我的一切。”
盛晚星看著許諾雅皺著眉頭:“我曾經一心拿你做好姐妹,從未跟你搶過東西,是你搶了我的未婚夫,是你背叛我,你為什麼還能一副我欠了你的樣子?”
她是很恨許諾雅,曾經恨到看到他們就咬牙切齒,現在她發現,許諾雅更恨她。
這是她想不通的事,做錯事的人,憑什麼去恨被傷害的人?
見盛晚星一副不解的樣子,許諾雅嗤笑一聲,“你沒有欠了我的,不過你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像是以為什麼東西都是你的,施舍給我罷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朋友,不過是想讓我去當你的綠葉,去襯托你。”
“從上學開始,你明明家裏有錢,卻要跟我爭奪獎學金,然後又當著別人的麵施舍給我。你就想讓別人都覺得你好;你把你用過的東西,穿過的衣服,就像是救濟窮人一樣的給我;就連電視台的考核表演,你看我彈琴,你也選擇彈琴,你就是喜歡看到我樣樣不如你,來滿足你的優越感,讓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視在你的身上。”
一件一件的事情,她記得是那樣的清楚。
盛晚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玩了那麼多年,她認為最好的朋友,原來一直都是這麼恨她。
她在許諾雅的眼裏是這個樣子。
“嗬嗬,我還真的是眼瞎,還真的是笨,沒想到……”
現在盛晚星不想再和許諾雅說什麼,也不願意去解釋,她隻知道那個獎學金是她考試老師給的,她得知了許諾雅在因為生活費而發愁,才會把那筆獎學金遞給許諾雅的,還讓老師幫忙說謊說獎學金就是許諾雅的。
她給許諾雅的衣服還有東西,都是很新的,她那時候隻是想單純的幫許諾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