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琦瑪!!”他的聲音憤憤地響起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急。
這個名字有好久沒有聽過,隻有圖梓偶爾叫我琦瑪。卻從不會連名帶姓的叫我。所以這樣叫我
的隻有“南宮喬。。。是你嗎,是你怎麼不早說呢。不說我怎麼知道是你呢。看吧,現在傷到
你。也不能怪我”我放下了釵子,捏了下他的臉。“你看,你都長變了。我怎麼認得出來呢。”
我這人本來就打死不認錯。他生氣的打掉我的手。氣呼呼的說:"你這個莎琦瑪。先給我止了
血,再推卸責任。”
“我哪有推卸責任。我隻是實話實說、”我一邊念叨著一邊扶他坐了起來。熟練的撕開了他的
衣服,拿出藥,為他止血包紮。
他還是氣鼓鼓的看著我。嘴裏滔滔不絕的說:“昨晚在憶秋樓見到你,看你還像以前一樣
饞,居然殺完人不忘拿了個包子走。你一見我就跑了。可是我想就算你認不出我,隻要你嚐了個
包子,一定可以發現是我。一定還會再來找我。於是我就準備守株待兔,沒想到守了一天,你就
來了。我坐到你身邊想和你相認,結果你一見我又跑。。我一路跟著你。就是看你什麼時候能發
現我。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暴力了。。。居然拿暗器刺我。。”
怪不得包子覺得味道那麼熟。原來是許大娘做的包子。我以前一直想套那個秘方。可是南宮喬
總是不讓大娘說。非說是什麼商業機密。現在果然靠這賺大錢了。
“不是暗器。是頭釵、”我一邊幫他包紮一邊說。。
“啊、你多久沒洗頭了。會不會感染。。”他震驚的看著我。。。(至於嗎)
“對了,你怎麼認出我的。都有8年了。那晚我還戴著麵紗。”我又開始轉移話題了。。
“還不是你太陽穴上的那兩個痣。本來還不確定的,看你拿包子的樣子和小時候一樣,明明一
個手抓不下兩個,就是偏要拿,每次掉了。還從地上撿起來吃。看你包子掉了。愣神的樣子。我
就猜到八成是你了。今天看到你來酒樓。仔細看了看。雖然是變醜了點。還是認得出來的。。”
“誰說我變醜了。”我用陰毒的眼神看著他,手上的力度故意加了一分。
他疼的猛地一顫。。我樂得嘴角不由得彎了起來。“圖梓帶你去做了殺手。”他的語氣有點冷冷
的。
“誰說老大帶我去的。我們走散了,隻有我被殺死集團收留了。”這個家夥馬上就想套我的話
了。要說是的話,不是暴露圖梓身份。
他隻是笑了笑。沒有與我爭論、問了問我這些年的事。。我也繼續裝傻,隻是說過的不錯。
“那你現在過得如何?”我接過了發問權。
“還好。”他的語氣淡淡的。
“你娘呢,是她開了憶秋樓嗎。你也享福當少爺了。”我笑著問。
“死了。”語氣還是淡淡的。沒有感情似的。
我心裏一驚,卻不知該不該再問下去。
“憶秋樓是我開的。”他看向我,打破了我之前無語的尷尬,他的眼珠還是如漆黑的夜,任我
怎麼都看不透澈、卻是笑著說的這句話。
記得我和圖梓他們第一次來到恩城的小鎮,為了樹立點威信搶了一個小攤子上所有的饅頭和包
子。。看攤子的是一個不過7歲的孩子(當時我也才5歲,至於老大也就8歲,絕對不算欺淩弱小,
最多是以多欺少),他即使被推到。也不求饒。隻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漆黑的眼珠看不出憤
怒。看不出懼怕,也看不出悲傷。和他粉雕玉啄的臉形成了很大的對比。而我那一刻心中突然有
了恐懼。
所以我怎麼會忘記。忘記他的眼睛。
"又發呆了。”他摸摸我的頭,溫柔的說。
我傻笑一聲不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