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個轉身,隻看到一個渾身濕淋淋的女子冷眉冷眼的站在她的對麵,手裏拿著的就是她手裏的瓶子。
“你是什麼人,我的事你也敢管!”女子怒了,神情格外的猙獰,大事成功在即,她絕對不允許任何的失敗,一邊說著她一邊尋找機會就要撲上去奪過來,要知道這樣一瓶子東西,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工夫才能弄好。如果被拿走,他們的所有心血都等於白費了。
“這才多久,你竟然都不認識我了?”那個女子轉著手裏的瓶子,冷笑道。順手撩開麵上濕噠噠的頭發,把她的那張臉露了出來。
“天語,是你!!”白女子驚疑的說道,眸子裏都是陰狠,同時閃過莫名的恐慌,如果天語都知道了,那麼其他的人是不是也知道了,“你怎麼可能還活著?”這是她心裏最恐懼的地方,因為活著意味著什麼,她比誰都清楚,那麼他們所有做過的事情,都可能功虧一簣。
“我以為貴人多忘事,你是忘了呢,怎麼,哈蘭不行,跑到鳳歌城來作妖了?”天語笑著說道,眉宇間都是嘲諷,顯然對於這樣一個女子,她並沒有看在眼裏。
女子惱羞成怒,手一抬,手裏的什麼東西就要奔著天語過去。
天語沒有動,隻是冷笑著看著她,但是空中卻有一股殺氣逼近,隻見冷光一閃,就聽到一聲慘叫,然後白衣女子整個人就飛了出去,一支利箭穿透了她的手掌,把她整個人就這樣釘在了地上。
然後,一溜半大的少年,都背著一個小包裹出現在天語的身後,眸光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神情沒有半分的憐憫。
“小子,有時候要學習一下憐香惜玉。”天語笑著說,這一群小子故作嚴肅的大人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天語姐姐,我對毒蛇沒有興趣。”為首的男孩青木翻了一個白眼,不屑的撇嘴,女子嗎,應該像是幾位姐姐那樣厲害,但是心思不應該歹毒。歹毒的女子怎麼看著都是麵目可憎的。
地上的女子用力的拔起自己的手,利箭依舊穿透在上麵,有鮮紅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來,她掙紮著坐起來,衝著身後的山林猛力的揮手,身後的山林裏有他們最後一支隊伍,其他的隊伍放出去之後,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回來,而且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並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她的心裏始終有不好的預感,畢竟簡陌給她心裏留下的陰影太大了。
“不必如此大力的揮手,今日公子大婚,自然要送上一份大禮,我免費請你看一場好戲。”天語笑著說道,眸光看向她身後的山林。
青木的一把長劍擱在女子的脖頸上,她沒有辦法動彈,隻能被動的看著山林。
到處一片靜寂,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唯一讓她感覺到危險的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她的手勢,沒有一個人從裏麵出來,太過靜寂,靜寂的讓人感覺到恐懼。
這個時候,鳳歌城響起了煙花炮竹的聲音,似乎是響應一般,山林裏突然就響起了轟隆的聲響,整個山林包括天語他們腳下的地麵,都在這轟隆的聲響裏顫抖,不用走近去看,女子也知道,那些人是沒有活著的希望了。
那是最後的依仗,她突然就感覺心裏恐懼蔓延。
“很多時候,別人的東西就是別人的,不是想盡辦法的覬覦,不是耍盡手段就可以得到的,不勞而獲的事情,有時候還是不要想的好,你說是嗎?”天語微微笑著問道,彎腰撿起地上的塞子把瓶口堵好,揮揮手,讓青木他們給女子喂了藥,然後帶走,曠野寂靜,轟隆聲也終於歸於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而此時鳳歌城的城主府的某處,淩雲誌正和一群黑衣人對峙,這是後麵偏僻的地方,人都集中在前院,這裏自然是少有人出現。
“殺!”黑衣人的話也不多,徑直動手。
淩雲誌冷笑,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自然是不害怕這樣的場麵,而且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的場麵,拎著長劍徑直闖入黑衣人之中,劍劍狠戾,招招斃命。
鮮血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很快就吸引了人過來。
騷包的水騰遠站在屋頂上,摸摸鼻子,看著下麵笑眯眯的說:“喂喂,你需要幫忙嗎,大婚之日見血似乎不太好,咱們練習活捉好不好?要不然多無趣。”
淩雲誌回頭一笑,就當是默許,打仗自然是有趣一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