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陌突然對那個所謂的君上非常的好奇,他要這麼多少女,要救這樣幾乎瀕死的白念君,究竟是要做什麼,這件事,在她的心裏,突然就變的有趣起來。
“簡陌,你的故人是嗎?”怡兒突然開口了,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意味。隻是眸光裏的審視告訴簡陌,怡兒是在猜測,很多東西,她大概知道的並沒有多麼的詳細,畢竟一直以來怡兒都是待在哈蘭,精心圖謀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對於外麵的事情,她有可能得到消息,但是未必能知道的很多,很詳細。
“你好奇嗎?”簡陌微微笑著問道,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味道。馬車已經重新啟動了,在夜色裏搖搖擺擺的往前走。簡陌看著怡兒有些期待的目光,微微一笑:“想要知道,去問問你家君上啊,怡兒,有時候好奇心太大不是好事情。”
怡兒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簡陌,咬牙切齒的說道:“簡陌,我隻希望你能一直都這麼自在。”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簡陌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想著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此時不知道在哪裏,生生的被人從肚子裏取了出來,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允許她的孩子活下去,想到這些,她的心裏都是憤恨,恨所有這一切,更加恨麵前的簡陌,如果不是簡陌,她的大事或者可成,她的孩子不會死於非命。
可是這個世間從來沒有什麼如果,失去的就再也回不來了,唯有仇恨,日日夜夜的折磨著她的心,可是仇人明明落在了她的手裏,近在咫尺,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怡兒的目光閃了閃,看著地上的女人的睫毛動了動,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狠狠的一腳踩在那個女子的手上,腳上不停的用力碾壓。
那個女子終於裝睡不下去,惶惶然的睜開了眼睛,痛的有些麵容都扭曲了。
怡兒這個時候收回了腳,並且身子往後撤了撤,讓那個女子能夠清晰的看著她身後半躺著的簡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抱歉,馬車不穩,不小心踩到了你!”
白念君終於看清楚自己是處在一輛馬車裏,麵前踩著她的女子,她倒是不認識,但是悠然半躺著的那一個,她倒是認識的刻骨銘心,估計是化成灰也能認得出來,她本來因為疼痛而猙獰的表情,此時更加的猙獰,眸子裏的寒光比怡兒的更加的駭人,似乎是要吃人的猛獸一般,就連聲音,都撕裂沙啞的透著狠戾:“簡陌,有能耐你殺了我,你把我想要帶到哪裏去,你放心,隻要我活著,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白念君一邊說著,一邊掙紮著坐起來,在她的印象裏坐在簡陌身邊的怡兒一定也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就是簡陌的一個侍女,她不太敢輕舉妄動,但是不代表她不想伺機而動。
“我等著,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活著。”簡陌也懶得和白念君浪費唇舌,白念君這樣的人永遠不會認為自己錯了,她總是感覺都是別人錯了,這天下所有的人都欠著她的。
怡兒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簡陌一眼,手裏的匕首似乎是沒有拿穩,就那樣掉在白念君旁邊的布袋子上,因為是落在布袋子上,所以基本沒有什麼聲音。
白念君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帶著紗帽的女子,心裏有些不確定,似乎這個女子和簡陌不太對盤,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多了一個幫手。雖然心裏疑惑,但是她很謹慎,並沒有伸手去拿那把匕首,而是接著靠著車廂坐著。
“簡陌,同為階下囚,你還是安分一點比較好,雖然君上此時沒有殺你,你認為你能活很久嗎?”怡兒笑的很是肆意,而且聽在白念君的耳朵裏,暗示的意味相當的濃鬱,君上隻是說,她不能動簡陌,但是別人動了,就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最好簡陌就此死了,殘了,或者她的心裏會更加的舒服。
白念君的手緩緩的伸出來,真的把那把匕首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裏,鋒利的刀刃,逼人的寒光,讓她的心裏有莫名的快意,那種即將複仇的快意。
簡陌卻是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一般,眼睛閉上,悠然的躺在那裏睡覺,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漸漸逼近的危險。
白念君和怡兒的嘴角同時勾起了冷笑,白念君手裏的匕首已經舉了起來,對著簡陌的方向就想要狠狠的刺下去,隻要這一下,簡陌就會非死即殘了。好像希望就在眼前,白念君甚至控製不住自己心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