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白江抬起眼眸看著簡陌問道,對於白念君那是恨之入骨。
“捆綁在門前的柱子上,讓她親眼看著她做下的罪孽。”簡陌冷冷勾了勾唇角,轉身走了出去。但願白念君也能承受得起她的報複。
此時天色已亮,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很快,府裏的人都被集中了過來。
簡陌和哲老等都開始把脈,同時吩咐白江讓人熬藥。
“簡陌,你來不及的,你一定來不及的,哈哈,你以為我隻是做了這個嘛?”白念君笑得格外猖狂,似乎帶著留了很多後手的得意。
她的話音落下,就看見外麵有將領騎著馬疾馳而來,衝到院子裏看到白江,急急說道:“少將軍,很多士兵突然昏厥,情況不明,軍醫束手無策。”
而此時的庭院裏,也有人開始發作昏厥,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滿院子的人神色突變,畢竟在府裏一直安然,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中毒,而且是這樣的突然。
“簡陌,你並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是什麼救苦救難的菩薩法力無邊,我白念君就等著看,等著看你救不過來,等著看你束手無策,等著看你悔恨終生!”白念君滿臉都是惡毒的笑意,但是這惡毒的笑意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聽見一聲慘嚎,那廂裏得意的白念君撕心裂肺的慘嚎,“你個瘋子,你去死,你放開我!”
一個府裏的嬤嬤似乎看著自己的孫子疼的太過難受了,衝了過來,抓過白念君的手臂惡狠狠的咬了下去,她的嘴角都是橫溢的嫣紅的血液。
“你個惡魔,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那個嬤嬤嘴角都是血跡,滿眼都是淚。
有一就有二,白念君成了泄憤的工具,雖然不至於死去,也在慘叫裏滿身的傷痕。
簡陌根本就沒有理會,也沒有時間理會,她手裏的信號放了出去,人也投入了檢查救治。
“公子,我們來聽候調遣,墨雲閣所有的藥材都可以使用。”墨軒帶著一眾黑衣人肅穆的站在那裏。
簡陌隻是掃了一眼,也知道是誰的命令,她知道是墨雲,也就沒有矯情,而是直接的下達命令。
府裏的人,哲老足以解決,簡陌用銀針逼出了一個人的毒血,然後讓人給白念君灌了下去,總要親自體會了,才知道什麼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傷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將軍府的外麵,另外一路人馬也是風塵仆仆的趕來,盡是陌生的麵孔,但是不知為何看著朵朵盡是激動的神色,一時竟然齊齊的停在一邊看著朵朵,並沒有動,隻是眸子裏充滿了希冀。
朵朵也在眾人麵前站住,眸光看著這一群衣衫襤褸,滿麵風塵的男女老幼,心裏突然就湧起了莫名的酸澀感。她的手緩緩的舉起,手裏是火紅的一朵花,就是曾經用朵朵的鮮血點亮的那一塊玉,火紅的顏色像是血一樣,更加像是初升的太陽,充滿了詭異的力量和無窮的希望。
麵前的男女老幼呼啦啦的就跪下了,沒有聲音,但是個個都是滿臉的淚痕,為了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為了這一天已經付出了太多的代價,那些慘死的親人,族人,那些躲藏的沒有任何希望的日子,終於看到了曙光,終於,他們不用再被人覬覦著,追殺著,利用著,有了安定。
皆是因為麵前的這個少女,巫族天定的聖主,巫族的太陽和希望。
“跟我走,今天我們去救人,回頭再談別的。”朵朵一向含笑的臉上充滿了肅穆,因為她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在生死線上掙紮,岌岌可危。
那些人什麼都沒有說,靜默而堅定的跟在朵朵的後麵,一行人跟著白江匆匆的往逸園郡的軍營裏趕去。
此時的軍營裏已經是一片混亂,到處是躺倒的士兵,簡陌的心裏是狂燃的怒火,白念君竟然把那麼多人的性命都當做是兒戲。
簡陌和朵朵給幾個人把了脈,確定了中的毒,然後就吩咐眾人開始準備藥材,有墨雲閣和巫族的人在,速度要快多了。
而這裏離絕醫穀並不遠,在信號發出沒有多久,就看到一群人帶著藥材匆匆趕來,在簡陌的命令下投入救人的工作。而暗處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人群中忙碌的纖瘦身影,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