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明明都是你,都是你的錯。”那個人牙齒咬著,情緒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往她是高門貴女,如今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切都是誰的錯,不是簡陌的錯,難不成說成是她的錯,是她遇人不淑,是她心無止盡。還是她家人的錯,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她這幅鬼樣子,總要找到一個寄托,一個活下去的希望,而那個對於她來說就是殺了簡陌。
“我胡說,這個山林風大林子多,不如你和我回去慢慢談,究竟是誰的錯?也許,我會給你一條命。讓你這般醜陋狼狽的,苟延殘喘的活著。”簡陌揮揮手,顏媚和天語上前,徑直製住了那個女人,拎起來就走,夜風含量,而那個女人感覺自己從骨頭裏都散發出冰寒,此番,她怕是逃不掉了。
“公子,屋子裏明明沒有人的。” 白江疑惑的問道,而且是眾目睽睽之下,好好的檢查了一番,確實是沒有人的。
“一般農戶的家裏都是有地窖的吧。”簡陌幽幽說道,不得不說,她做了一個好局,如果不是簡陌心細了一點,知道這裏的山林蟲蟻多,容易傷人,那個女人斷然不敢走,也許很多人都會以為,那個人已經逃走了,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江恍然:“不知公子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白江著實是好奇。
“白江,你要相信你的人,他們一定會看的很仔細,不會讓人離開這是其一,其二,後麵並沒有離開的痕跡,那麼人就在屋子裏,所有顯眼的地方都找了,並沒有,那就有可能在地下,並且有了萬全的準備,為了防止受到不必要的傷害,所以我才讓放火,大火濃煙的熏出來。”簡陌一邊走一邊淡淡的說,在現代,所謂的偵探小說看了太多,有時候客串一把,也是非常過癮的。
“那麼,她究竟是誰,我感覺我不認識這樣一個人。”白江仔仔細細的看過了,那個人她是不認識的。
“放心,你的父親定然是認識的。”簡陌微微笑了,隻是白二將軍沒有想到會引狼入室,點滴的的憐憫心有一天竟會變成穿腸的毒藥。
白江沉默了。
一路無話,一行人到了簡府,明亮如同白晝的廳堂裏,哲老正和朵朵坐在那裏喝茶。
那個女人被扔到了大廳的中央,她不能動彈,但是目光卻是始終都是憤恨的敵視的,如同一條隨時會撲上來咬人的毒蛇一般。
“你想要怎麼樣?”她的目光盯著簡陌,聲音陰冷的問道。
“我何必將你怎麼樣,你自己會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嗎?”簡陌幽幽笑著說,這種血腥的事情,她不插手去做已經很久了。
隻是做了錯事,總要付出代價的。隻是人往往都是這樣,做錯事情了是別人的錯,即便認識到是自己的錯,也不會想要承擔責任。
付出了什麼就要收獲什麼,從來都不是說著玩的。
“你是為了白二的毒吧,放心,即便是我死了也是有他陪葬的,挺好,簡陌你不是護著自己的人嗎,有能力你接著護著啊!”那個女人咯咯笑了起來,聲音聽著格外的刺耳,甚至帶著那麼一些幸災樂禍。
白江怒了,摸過桌子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
那個茶杯是從女子的頭上飛了過去,但是茶水卻是沿著女子的臉上流了下來,一張臉隱隱的被水洗了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了。
“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太低估我了?”簡陌冷笑著問道。
“嘿嘿……”那個女子笑著,眉眼間都是惡毒,但是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看到一個瘦骨嶙峋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雖然要人扶著,但是顯然是好了很多,“這不可能?!!”
“這世間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簡陌淡淡的說,甚至眉眼都沒有抬一下。
“你不可能做到的,你絕對不可能做到的。”那個女子顯然不相信,頻頻搖頭,看著白二將軍的目光透著深深的質疑,“你不可能好起來的,你要知道,我已經確定過了,你不可能好了,再也不可能好了!”
“不管我如何,白念君,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白將軍雖然氣弱,但是氣勢還在,聲音裏的冷度還在。
一聲白念君說出來,簡陌麵色無異,但是其他人都麵色驚變,誰也沒有想到,白念君會在這個地方出現,會用這樣的方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