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筆:“白將軍,說吧,怎麼寫,這不管是退位的還是讓位的,朕可是從來沒有寫過,白將軍給個範例。”
白飛滿意的勾起嘴角,對於風絕識時務,心裏非常的高興,尤其是唾手可得的皇位,他的心裏更是興奮。
“就寫,你你年老體衰,有心無力。幾個兒子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風家無後,而白家勞苦功高,讓位於白飛。是白飛,不是白國丈,記住了!”白飛沉聲說道。
“什麼人!”外麵的侍衛突然一聲冷喝,白飛回頭,果然看著一道身影閃過,他轉身就出去了,但是等到他到了外麵,已經看到外麵沒有什麼人了,“搜,給本將軍仔細的搜!!”白飛冷著眉眼說道,這個關鍵的時候,一定是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的。
“是!”一對侍衛就帶著人飛快追了上去。
白飛沉著臉走進來,看到風絕已經拿著筆在寫了,並且已經收了尾,這個時候,風絕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個大印,然後重重的蓋在了那個詔書上。
蓋完了,風絕就把那個玉璽收進了一個金黃色的盒子裏。
“這個你也用不上了!”白飛說著一把拿過了那個金黃色的盒子,正準備去看那道聖旨,隻聽見外麵再次傳來一聲大喝,“有刺客!”
白飛匆匆卷了聖旨,連同玉璽一同塞進自己的懷裏,急忙走了出去。
“皇上!”那個內侍從袖子裏拿出一隻捧著的東西。
風絕掃了一眼:“換了吧,桌子上的就扔了!!讓他們勤快一點,讓白飛今夜沒有空去思索!”風絕幽幽說道,然後對著宮殿的暗處說,“出來吧,朕知道你來了,朕也想有個人商量一下,明日應該怎麼做!”
暗處一道紫色的身影閃了出來,低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從來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呢!”這話的聲音充滿了嘲諷。
風絕衣袖裏的拳頭緊緊的握起,然後又頹然的鬆開,一度他也以為自己一個人可以,但是現在才知道,自己一個人的確是不行。
“你要我做什麼?明日的戰鬥嗎,我倒是不方便參與的。”那個人冷冷的說,一張臉都蓋在麵具下,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那是冷冽的嘲諷的弧度。
“戰鬥嗎,那場戰鬥不需要你的參與,我已經準備了魚死網破,你隻需要把這些東西帶出去,等到我兒風慕回來的時候,給他,或者他不回來,你給風翼也行。再不行,還有裕親王,終究這個皇位是風家的!我求你就隻有這個事情了!”風絕頹然說道,就連語氣都透著滄桑和頹廢。
“你就不怕我拿著東西奪了這個位子?”那人冷冷的挑眉,顯然對於風絕的舉動,他多少是有些詫異的。
“不怕,即便是你得到了這個位子,也一定比白家要好,何況以你的能力,如果想要得到,早就得到了,我也完全不能抗拒。所以,我很放心。”風絕說著,拿出一個盒子,把盒子遞給了那個人,然後揮著手說,“京城已經亂了,你走吧,白家的人我自會收拾,絕對不會留下隱患的!”風絕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裏是透著狠戾的。顯然也是被逼的狠了,也到了兔子咬人的那一刻了,何況風絕並不是一隻懦弱的兔子,而且被關起來的毒蛇,隻是沒有找到咬人的機會而已。
“你準備怎麼做?”那人拿了盒子,但是並沒有走,而是很認真的問。
“沒有什麼,你走了就好,隻要你能保證把那個東西安全的帶出去就好了。”風絕擺擺手說道。
“玉石俱焚不是一個好主意,何況不一定焚的了。”那人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冷哼一聲說道。
“不用擔心,有月家和桂家在,不會讓風巒亂成什麼樣的,隻是這麼多年,朕終究是虧欠了他們!”不是事到臨頭,人永遠不會知道哪個人對自己更加的重要,風絕這些日子,突然發現,他的底氣恰恰是來自桂家和月家,那也是他所有的希望,曾經卻是他懼怕的源泉,他以為月家和桂家有一天也會功高震主,變成白家那個樣子,但是如今隻能說,那是自己的小肚雞腸。當初封王封侯的時候就說好了,他日風巒有難,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現在風絕有理由相信,月家和桂家會出手的,簡陌和桂牧原已經來了京城,而白家又和月家有嫌隙,他就更加有這份篤定了。
“你倒是終於良心發現了!”那個人冷哼道。
“朕是曾經做錯了事情,但是朕如果不對他們壞一點,你以為白家會放過誰?”風絕苦笑,有的時候保護的方式,不止一種,也許是最不可理喻的那種。
“說的你很高尚似得!”那個人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就消失了。
風絕看著那人消失,嘴角勾起笑容,那個笑容格外的詭異,至少那個暗衛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