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請簡公子!!”桂遠山低聲吩咐,外麵守著的平川一聽,撒腿就跑,速度非常快,屋子裏的人用這樣的聲音,隻能說這個事情已經非常嚴重了。
簡陌一行匆匆趕來的時候,三張已經全身都黑了,整個人都躺在地上抽搐著,眼睛泛白,手指甲都深深的扣進了泥土裏,一看過去就是瀕臨死亡的模樣。
“用布裹住手,按住他!!”簡陌冷聲吩咐,一邊就拿出了自己的銀針,要了烈酒。
幾個人上前,用刀子挑開男子的衣服,然後搜羅來一堆舊衣衫,死死的按住三張。
簡陌的銀針飛速的紮了下去,三張呼吸漸漸平穩,然後就不抽搐了。
桂遠山鬆了一口氣:“這是什麼?”
“毒!很厲害很霸道的毒,沾手就會中毒。”簡陌沉聲說,然後銀針接著紮下去,直到把三張紮成了一個刺蝟,臉上的黑色漸漸退了下去,身上的黑色也退了下去。
在眾人的視線裏,黑色如潮水一般就朝著三張的一條腿上用去,那一條腿喝的透亮,似乎有些東西下一秒就會噴湧而出一般。
“拿個桶來。”簡陌沉聲說。
平川立刻拿了一個木桶過來。
簡陌把那個人的腳放進木桶裏,然後在上麵劃了一刀,隻聽見嘩啦的聲響,就看著黑色的血水噴湧而出,那條腿的黑色漸漸變淡,而桶裏的能聽見哧哧啦啦的聲音,木桶的木頭很快也就變黑了。
“放在火上燒幹,然後挖坑埋掉。”簡陌沉聲吩咐。然後拿出銀針開始了第二次的逼毒,這一次的黑水帶著紅色,沒有那麼黑,倒是好了很多。
如此反複多次,簡陌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今天他接觸了什麼,你們有沒有處理?”
桂遠山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他的家人被人殺死,如今被侍衛送往城外安葬!”如果接觸的人多,那麼……桂遠山感覺自己不寒而栗,這人還真是狠毒,如果在鬧事,沾染一下是要害了多少人?
“走!!”簡陌冷聲說,同時刷刷寫了一張單子,讓平川去置辦,然後送出城,同時找人把三張衝洗幹淨護理好,一行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城郊的荒野裏,當桂遠山和簡陌到的時候,屍體還沒有安葬,但是兩個侍衛已經渾身黑色的倒在地上抽搐了。
簡陌自然又是一陣忙碌。
桂遠山和其他人也沒有閑著,就把所有能燒的都燒的一幹二淨,連馬車和馬匹都沒有放過。就連桂牧原和三張原本坐著的馬車都沒有放過。
“你所說的那兩個黑衣人呢?”簡陌回頭問。
桂遠山也發現了,那兩個黑衣人的屍體沒有,他和簡陌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凝重,為什麼要帶走屍體,是因為屍體裏有什麼秘密不成?
或者說,在這個變成,那些人很多,絕對不止這幾個,人死了,那麼快就能帶走,也是沒有誰了。
簡陌和桂遠山都知道,形式一定比他們想的更加嚴重,因為不知道,敵人究竟滲透到了什麼程度。
尤其是,那些人還是在暗處的。
“回去!”桂遠山看著夕陽西斜,冷冷的說,眸子裏都是狠戾,如果那些人把這些用在百姓身上,那麼回事多大的災難,可想而知。
平川再次帶來了馬車和馬匹,簡陌和桂遠山並肩而走。桂遠山就把三張說的事情,低低的說給了簡陌聽。
“這樣能找出來多少?”簡陌問道,眸子裏一片狠厲,陰謀和狠毒是兩回事。
“目前按照他的說法搜,估計能至少拔出來幾十個暗樁。”桂遠山說道。
“那就現在把能找到先拔出,至少讓他們有個教訓,把他們逼到明麵上也好。”都在暗處,如果真的用那個毒,或者真的會有很大的災難。
“你確定,這樣會打草驚蛇。”桂遠山皺著眉頭說。
“你以為最近胡人騎兵死了那麼多,嬌蘭母女被抓,是沒有打草驚蛇嗎,連毒都用了,已經打草驚蛇了。那不如就驚的狠一點,至少讓他們有所忌憚,手伸的不是那麼長。”簡陌的眉眼冷了,轉頭跟身後跟著的曼舞說了一句話啊,曼舞就駕著馬疾馳而去。
桂遠山隻是看著沒有出聲,也許有些事情簡陌來做,比他來做更好,如今二皇子在城裏,如果有很大的動作,會引人注目,何況此時並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那個幕後黑手。
白城裏的一張大網很快就撒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在暮色籠罩白城的時候,很多人悄無聲息的行動了,自然也沒有人發覺有很多人在一夕之間就失蹤了。
而這些人在夜裏被審問逼問,然後有更多的人被挖出來,一時間,白城錯綜複雜的關係網被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