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身的榮幸!”任產婆眸子一亮,從馬車上跳下來。
“佟富,回家按照我說的方法養著,有不適,或者過幾天就過來給我看看。”簡陌吩咐完,就帶著任產婆進去了。
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廣告啊,一時門口的人都瘋了,看著濟民醫館已經分成了兩半,一般是女子醫館,一半是骨傷的醫院。
“簡大夫,男子那方麵,除了這種重傷,其他的看不看?”有人在後麵高聲問,他的身上長了很多東西,感覺到身體不適,他就想來看看。
“抱歉,男子那邊隻看重傷,畢竟重傷會處理的人不多,因為傷口潰爛而死的人也不少,我家就專門做這個,至於其他的毛病,其他醫館的大夫自然也都是能看的。”簡陌淡淡的拒絕,總不能不給其他的醫館留一條路,她就隻做女子和沒有人可以的重傷就行了。
那個人有些悻悻然,有些不高興的嘀咕:“你是其他的都不會吧?”
簡陌隻是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也不用她說話,四個絕醫穀的男弟子和絕醫站在醫館的門口,冷冷的說:“你感覺我們絕醫穀是不會?隻是我們要做別人不能做的而已,別人能做的,濟民醫館從來不搶人的財路。”
那個人的頭縮了縮,頓時不吭聲了。
“你那身上的東西,回去日日艾水清洗,每日換下的衣物,用過的東西,沸水煮了暴曬,紅豆薏仁粥一天三頓喝,平時吃飯要好一點也要清淡。屋子裏的被褥什麼的都煮了暴曬,屋子通風幹燥,過一段時間就好。”簡陌淡淡的說完,轉身就進去了,不是不會,隻是做自己擅長的會更好,也給被人留一條活路。
那個人目瞪口呆,原本以為他們是不會理他的,此時聽著簡陌說完,眸子裏都是激動,要知道多少日子了,藥也喝了多少,一直沒有什麼起色。如今聽了簡陌的說法,轉身就走,一定要回家好好試試。畢竟簡陌說的這些東西,以往的任何一個大夫都沒有說過,都是無數的苦水喝下去,卻沒有任何效果。
人群裏,一個穿著灰色衣袍帶著紗帽的人也是站在那裏聽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可是麵紗下的唇角卻是勾起微微的笑容。
“師叔,怎麼辦,就這麼進去嗎?”身邊同樣穿著灰色衣袍,帶著紗帽的侍童模樣的人低聲問。
“進去吧。”那人淡淡的說,接著跨步就進去了,簡簡的醫館,他說什麼也要見識一下,要知道在以前,他的醫術也是不弱的呢。
兩個人越過眾人就進了醫館,一進去,胖胖的笑眯眯的佟掌櫃就迎了上來:“敢問您要看什麼?”
“掌櫃的,和簡大夫有預約的,你和她說他就知道了。”未央淡淡笑著,轉身就在候診區的椅子上坐下了,分門別類的和現代的醫院還是很像的,但是簡陌也聰明,隻做別人不能做不敢做的,如此甚好,見效快還不會讓人嫉恨。
佟掌櫃的眸子閃了閃,看著戴著紗帽的兩個人,轉身就進去了。
後麵的庭院裏,簡陌帶著任產婆參觀濟民醫館,一邊看一邊解說功能,任產婆聽的頻頻點頭,這倒真是天下女子的福音了。
左老夫人還是在左田田的房間裏,本來左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該回去看看,她的心裏都急的像是貓爪撓的一樣,怎麼都不得勁。
但是左田田在這裏,她怎麼能放心,有些事情就算是家醜,斷然是不能說出來的。但是如今左田田就躺在那裏,不言不笑,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就連對她都是淡淡的,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這個恰恰才是她最擔心的,一個人心裏積蓄的情緒太多了,而且又一直不說,一旦爆發,那就是一場大的災難。而這個災難在這個時候絕對會讓左家雪上加霜的。
但是她似乎又感覺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因為最近簡陌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就是偶爾例行公事的檢查一下就走了,一句話也不多說。
此時簡陌帶著任產婆從門口過去,掃了屋子裏一眼,左田田似乎意識到了簡陌的存在,側過頭看著簡陌,目光沉靜黝黑,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但是她的眸子又是透著莫名的渴望。
簡陌卻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就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