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麵男一路用哀怨的小眼神對著梅落放電,可是梅落就是拿萬年的冰山,無情無欲的模樣倒是和相國寺那個小和尚無塵有的一拚。
一路上,簡陌看的那是一個興趣盎然。趕馬車的鳳六聽著裏麵不時的慘叫,聽得那是一個歡唱,他和那個青銅麵具的男子不過是下了藥一頓胖揍,如今被裏麵三個人虐的一路慘叫,他倒是感覺還是他家公子厲害啊!
後麵馬車上的桂牧原當然也看見了狐麵男,簡陌身邊總是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現,他是見怪不怪,但是也不得不防著。
“查了嗎?”桂牧原聽著前麵馬車上的慘叫,眉眼是徹骨的冷,縱然簡陌如今是男兒裝扮,任何靠近的男人,他依舊不喜歡。
“沒有頭緒,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好像是奔著月王府來的,月王府出事後他才出現在京城,原來流連最多的地方是秦樓楚館,好像就是流連花街柳巷的色鬼。”鳳五彙報他知道的情況,說著臉色一沉,“但是簡公子在月王府邊路過遇到劫殺的時候,他同時也遇到追殺,是一直埋藏在月王府附近的那批人。是簡公子救的他。所以屬下認為,他一定是和月王府有關。”
桂牧原眸光沉靜,如果奔著月王府來的,就一定是和月王府有關,如果被那些隱藏的勢力追殺,至少說明不是月王府的敵人。但是也說不定,如果也是來月王府尋找東西的呢?
“小心點密切關注。”桂牧原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動了動腿,腿已經可以使上勁了,如今也能站上一會了,他的心理不激動那是假的,但是離自由行動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他如今迫切的希望自己能趕快行走,很多事可能那樣更方便做。
“鳳四盯著呢,不過他最近一直待在簡公子南城救濟人的宅院。前兩天因為大白天劫持簡陌,被鳳六和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男子揍了一頓。”鳳五說著頓了頓,有些遲疑的看著桂牧原,“那個青銅麵具的男子有時候是夜宿在簡公子房間。但是武藝奇高,鳳四那種身手,也隻有一次看清他的身形。”
桂牧原臉色一沉,抬頭看著鳳五:“那人什麼樣?”
“以前隻是紫影子,那日看到了,是一身紫袍,臉上是青銅麵具,看不清麵容。你可以問鳳六,鳳六和他聊過天,和他一起揍過那個戴著狐狸麵具的。”鳳五也奇怪,簡陌身邊一直出現稀奇古怪的人。
紫袍,青銅麵具?桂牧原嘴角一勾,是冷冽入骨的笑容,墨雲閣閣主墨雲,他以為墨雲和簡陌是認識,如今看著不止是認識那麼簡單,但是簡陌什麼都沒有說。原本那日簡陌傷了墨雲,他是想要問問的,後來忙就忽略了這一茬。
?自己的表妹自己了解也沒有多少。這讓桂牧原的心裏特別鬱悶,更加鬱悶的是那個墨雲竟然住在表妹房間。
哢嚓!桂牧原手裏的杯子硬生生的就捏碎了。
鳳五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也什麼都沒有問。
一行人到了來客居,日頭已經西斜了,簡陌一身白衣,風傾城一身紅衣,桂牧原黑衣如夜,狐麵男卻是絳紫,一時也是色彩繽紛。
老夫人那屋鳳六墨語自然也不能去,平時不管怎麼的沒有規矩,如今老祖宗在,卻不能沒有規矩。
簡陌便另外開了個包廂,鳳六狐麵男一行便進了那個包廂。風傾城是死活不去,賴著不走,沒辦法隻能帶了進去。
一進去簡陌眉頭就皺起來了:“怎麼是你?”
“嘿嘿,臭小子,就是我。”陪著老祖宗坐著的赫然是臭老頭,今日的臭老頭倒是一身幹淨的白衣,就連胡子和頭發,都梳洗的異常整潔。
這是有情況?簡陌一邊和老祖宗打招呼,一邊坐下來:“老祖宗,這是您的故交?”
“臭小子,什麼故交,明明是青梅竹馬!”臭老頭叫囂。
桂牧原一頭黑線,簡陌的一口茶差點噴了。
臭老頭和老祖宗是青梅竹馬?這是什麼情況,外公呢,外公在哪裏,聽了會不會跑回來揍他?
“醒了,別胡說了。”老祖宗笑道,轉而跟著簡陌和桂牧原解釋,“小時候兩家是世交,也算的上是發小。”
“你看,你看,就不承認了是不是,還怕你家那口子打我呢,他如今清修去了,不知道啊,不知道!”臭老頭搖頭晃腦的,賊兮兮的小臉怎麼看著都欠揍。
“他是去清修幾年了。。不過如果知道你這般胡說,回頭還真可能打一架,以前你哪次回來不因為這個打一架啊!!”老祖宗甚至有點懷念以前那些笑鬧的日子。那個老頭已經兩三年沒有音信了。除了年節的時候來的一封平安書信。
“是啊,那時候年輕,總感覺你家那位是那麼一本正經的人,惹他生氣特別有趣,然後每年還能酣暢淋漓的打上一場,把酒言歡醉酒三天,當真是人間的一大幸事。”臭老頭抿了口酒感歎,一放下酒杯又怒了,他惡狠狠的瞪著簡陌,“你小子懂不懂事,嗯,美人醉呢,拿這個來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