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京城某一處房子裏,左田田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麵紗下的臉一片慘白,甚至身體都有微微的抖意。
屋子的軟榻上斜斜的靠著的,赫然是左之舟。他麵如冠玉的臉此時都是紅色的斑點,一雙原本溫潤的眸子都是陰霾,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一片陰影裏。
“說吧,認識嗎?”左之舟冷冷的靠在那裏,眉眼掃過左田田,看著她抖的更加厲害了,他才冷冷一笑。螻蟻就應該捏在手心裏才心裏舒坦。
“公子,真不認識。”左田田抖抖索索的站在那裏,水蒙蒙的眸子滿是惶恐,一片真誠。。
左之舟卻是驀然笑了,白牙露出來,卻透著森森寒意:“你別說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是我見猶憐啊,看不到臉的時候,你那一雙眼睛可真是瀲灩生波啊!”左之舟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舉高在燈光下,映著燈光,那寒光瞬間就鋪散開了。
左田田瞬間就瑟縮成一團,躲到了牆角的位置:“公子,奴婢真的不認識,今天第一次見到,公子如果不說,奴婢都不知道他就是簡陌。隻是奇怪她怎麼和桂世子長著一雙一模一樣的眼。。”
左之舟頓了一下,眸子一下子射向左田田:“你說什麼?”
“奴婢不認識簡陌。”左田田抖抖索索的說,眸子裏已經有了盈盈淚光。
“奇怪什麼?”左之舟緩緩的走下來,蹲在瑟縮的左田田跟前。。
“奇怪她為什麼和桂世子長著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畢竟鳳眸在這個京城也並不常見,桂世子的更加的正宗,狹長的眉腳微微上挑,睫毛也濃長,瀲灩生姿,而簡陌的沒有那麼狹長,眼睛微微大一點,但是那雙眼不冰冷的時候,怎麼看著都是嫵媚。但是眉眼間特別的相似。
“原來不是我自己有這個感覺。”左之舟沉思的說,他起身拿過桌子上的紙張,那是用墨畫著的月無顏的畫像和簡陌的畫像,雖然月無顏的有劉海遮著額頭,但是捂上了去看眉眼,是百分百的相似,而起和桂牧原相似,這個世上還有誰和桂牧原相似,如果不懷疑那才是有鬼了。
可是風傾城為何說摸了是個男的呢,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是脫了看更加清楚不是嗎?
如果不是月無顏還好,如果真的是月無顏,那麼他這麼些年都是被騙了嗎,甚至即將結婚了都沒有看見自己未婚妻的真麵目。。如果簡陌真的是月無顏,那麼如今的這一切原本都應該有他的份不是嗎?
如果簡陌願意救他,是不是說明對他餘情未了?如果有簡陌這樣的妻子,這樣的助力,大概能給他帶來的東西比白念君更加好吧,畢竟在他的印象裏,白念君隻是愚蠢的女子,白家似乎也沒有多麼看重白念君。
似乎隻是瞬息之間而已,左之舟的心裏就轉過了千百萬了念頭,也愈加篤定簡陌就是月無顏,似乎也看到了濟民醫館,所有的簡字號,包括風雲樓都在他手裏的情景。曾經的月無顏對他可是死心塌地,這天下隻要他想,又有哪個女人能逃脫他的魅力。
左之舟誌得意滿的笑了,拿著匕首緩緩的走近左田田,冷冷的說:“麵紗拿掉,本公子都是這樣一張臉,你怎麼敢比本公子美呢?趴桌子上,幾天本公子心情好,會憐惜你的。”
左田田抖抖索索的更深的往牆角縮去,一邊搖著頭,眸子裏都是驚恐。。
“你知道絕對不要惹本公子生氣。”左之舟的聲音異常的溫柔,甚至是眉眼間也都是溫潤,如果是平日左之舟臉上沒有這些疤痕的時候,眾人再京城的街道上看到他,一定會讚歎一句,好一個冠玉公子!!
可是此時看在左田田的眼中都是驚恐,慘厲邪魅如地獄裏的閻羅,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會讓你那麼近的感覺到死亡的滋味。。。
兩個小廝上來,一下子就把左田田拎了起來,轉身就按在了那張軟塌上,也在轉瞬之間,身上的衣裙就被剝去,隻剩下小小的肚兜和白色的褻褲。
左田田抱著胸坐在那裏,動都不敢動,眼角的淚無聲無息的滾滾而下。
而裸露出來的肌膚,沒有半點好的地方,舊疤痕新疤痕疊加著,怎麼看著都是觸目驚心。
左之舟慢慢的走近,手裏的匕首挑起左田田的臉,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後匕首的刀尖一立,就從下巴的地方沿著疤痕的邊緣慢慢的滑上去,皮膚遇到刀尖就崩開,鮮紅的血順著匕首,順著左田田的脖頸瘋狂的留下來。
左田田疼的渾身顫抖,死死咬緊了嘴唇,一動都不敢動,甚至因為恐懼,連哭泣都忘了,眸子裏都是絕望,一片死寂,一雙水蒙蒙的眸子變的灰蒙蒙,好像整個人突然就失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