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魅食坊的兩個丫頭小廝似乎根本沒有被這一幕影響,笑眯眯的對著桂牧原鞠了一躬:“歡迎桂世子,今日的新品都給您來一份可好?”
看見桂牧原點頭,兩個人立刻就忙活上了。同時還不忘了說:“公子走前吩咐了,新品要打包一份孝敬府上老祖宗,說多謝桂世子庇護。”
桂牧原額角抽了抽,老祖宗和簡陌真能想到一起去,他為什麼來這裏,一個大男人真的喜歡吃這些東西不成,明明就是老祖宗吩咐的。
那邊搜查的軍爺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氣勢,坐在那裏的可是桂牧原,那是京城誰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但是他查的不可謂不細致,從裏到外,從下到上,沒有漏過一絲地方。
等到一番搜查下來,真的沒有,麵色才有一分改善。
“軍爺,今日辛苦了。”墨軒笑眯眯的往軍爺的手裏塞了什麼,人不知鬼不覺的,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兩人走的近了一些。
那個軍爺的麵容卻是改善了很多。
“兄弟們都辛苦了,風雲樓送上五壇美人醉,對過的來客居吃一頓如何?”墨軒笑眯眯的問。
“那就不用了,兄弟們還要回去複命。”那位軍爺偷偷看了一下手裏的數額,滿意的笑了,“墨軒掌櫃也不要怪罪,上麵有命令,也是沒有辦法。”然後一邊走,一邊吐出一個白字。也算是給了墨軒一個麵子。
墨軒心裏也有了數,笑眯眯的送了一行人離去,本來想著的大肆搜查破壞,就因為桂牧原在這裏,所以雷聲大雨點小的就過去了。
那廂裏風清歌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裏,直直的看著黑衣的桂牧原。
“小姐,想什麼呢?”碧蓮終於記起來,大庭廣眾之下是要叫小姐的。
“碧蓮,下去吃東西。本公主很喜歡那個蛋糕,蛋撻和奶茶什麼的。宮裏都沒有。”風清歌還是有些發怔,她的腦海裏記得的還是當年金戈鐵馬白衣銀槍駑馬回京城的少年。
三個風傾城一身紅衣,桂牧原一身白衣,大勝回京,她是隨父皇一起去迎接的,那是最高的禮遇。
三哥風傾城也是出色,但是人群裏,她一眼就看到了意氣風發的白衣少年,自然也是知道,那一日京城多少少女失去了芳心。
後來宮宴,他從來不出席,沒有見麵的機會,再後來卻是京郊狩獵,匆匆一麵卻是墜馬腿殘,然後是風傾城作為質子被送走,桂牧原從此不再露麵,算一算,她也有五六年沒有見過他了。
就連每一年節氣的宮宴,桂家都是不參加的,父皇對此也是異常的寬容,從來不曾苛責過。
碧蓮看著風清歌多少有點魔怔的樣子,微微一愣,豈會不明白:“公主,該回宮了。”
風清歌哪裏聽她的,腳步匆匆的就下了樓,紅衣飄飛,宛如一隻紅蝴蝶一般,轉眼就到了桂牧原的麵前。
“鳳五,收拾好給老祖宗的,咱們走。”桂牧原把輪椅轉了一個彎,沒有留神身後有人,畢竟他在這裏,別人都會退讓幾分,自認靠近的都沒有,桂牧原也就沒有在意,這一轉身就直接撞上了風清歌。
“姑娘,對不住。你沒事吧?”桂牧原問,他的聲音微微低沉,透著些許清冷,但是很有磁性,聽起來特別有味道。
風清歌又是一陣失神。
“姑娘?”桂牧原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姑娘是傻了嗎?就這麼直直的站在這裏盯著他看,不說話是怎麼回事?
風清歌的臉騰的一下就紅透了,但是眸子裏是滿滿的失望,竟然已經不認識她了,但是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總不能說,我是風清歌,風巒的公主吧!
“那個好吃嗎?”風清歌半天終於想起來了一句。
桂牧原釋然,原來是個小吃貨:“很不錯,鳳五給姑娘每樣都打包一份,算是本世子撞了她的賠罪。”
說完繞過風清歌,徑直走了。
鳳五吩咐一聲付了錢,也點點頭:“姑娘請慢用。”轉身也追著桂牧原出去了。
風清歌這似乎才想起來,剛剛桂牧原的輪椅是壓過她的腳,此時才感覺到疼痛:“碧蓮,我的腳好痛。”一邊說著一邊就噗通一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