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牧原卻是驟然笑了,本來是麵癱臉,這一笑卻像是整個河岸都布滿了光華,整個人更是俊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風傾城是雌雄難辨的陰柔美,桂牧原卻是清雅。翩翩濁世公子就是這個模樣,甩了那個冠玉公子左之舟不知道幾條街的距離。
因為簡陌看到眾人目瞪口呆的反應,當然也沒有忽略不遠處左之舟沒有笑容的臉。
“大殿下,自然是沒有人忽視您的。可是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瘋狗,刺殺皇子不說,還汙蔑大殿下的名聲,殿下是誰啊,風巒的第一人啊,胸懷天下,能容天下不能容之事,這是高處的人必備的胸襟。”桂牧原語調平緩可是說道這裏已經說的風翼的手從鞭子上放下來了。
“可是這個侍衛,說是大殿下的人,一來到就讓三殿下讓出這片地方,說風巒最好的都應該是大殿下的。說沒有人比大殿下的位置更高,這要是皇上停了,大殿下,你說咱們的萬歲會怎麼想,人多嘴雜傳到宮裏誰知道會是什麼一個樣子。甚至還當中踢了三殿下一腳,你瞧,三殿下的腿可不是烏青一片。本世子想,斷然不能讓這不知哪裏來的瘋狗辱沒了大殿下的名聲,大殿下在風巒那是人盡皆知的英勇神武,斷然養不出這樣的奴才。就讓鳳五踢他下河清醒一下,洗淨一身的汙穢,就當是祈福了。”
風翼看著桂牧原然後又看了看躺著的風傾城,臉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桂牧原卻根本就沒有看著他的臉,自顧自的說下去:“誰知這奴才不長記性,跳出水麵說也不問問他是誰的人就敢招惹,直接就將劍刺入了三殿下的身體,如果不是鳳五推了一掌,此時三殿下估計是命喪黃泉了。今天是上巳節,這麼喜慶的日子,三殿下因為大殿下的刁奴命喪黃泉,皇上會怎麼想,天下人會怎麼想?大殿下還認為本世子做的是錯的嗎?”
風翼眉眼閃了閃,抽出腰間的鞭子狠狠的一鞭子甩在那個死去的侍衛的身體上:“這個刁奴,竟然敗壞本皇子的名聲,帶回去!本皇子看看是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
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桂牧原拱了拱手:“桂世子,多謝了。”隻是一雙眸子一片陰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甚至陰測測的掃了簡陌一眼。
簡陌聳聳肩,也對桂牧原和風傾城一時都是動不得的,隻有她簡陌,無名小卒一個,當個出氣筒不錯,隻是風翼不知道她這個出氣筒也是帶刺的。
“簡大夫!”墨言眼巴巴的看著簡陌。
簡陌走上前,看了看風傾城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帶你家公子回去吧,好好包紮一下,並無大礙的,隻是舊傷未好又有新傷,身子弱了些。”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包上好的金瘡藥遞給了墨言。
墨言一句話沒說抱起風傾城就走。直到那一抹大紅的身影在視線裏消失,簡陌才慢騰騰的站起來。推著桂牧原上了那塊石頭:“風景不錯啊!”
“恩不錯!聽說今天要吃這個,老祖宗讓安嬤嬤做的。”桂牧原身邊拿起一個布兜,打開來裏麵是滾燙的薺菜煮雞蛋。
“是好東西。”簡陌在河水裏洗了洗手,也不客氣,接過來剝了皮就開吃,身後還有一大灘血跡,她竟然也能吃得下,還沒有半點猶豫,不僅是簡陌,桂牧原也文雅的吃起來。
這真是一對活生生的變態好嗎?其他人臉色蒼白的,嘔吐的,暈倒的都有,現場一片混亂。
“簡大夫,桂世子,左公子送來的佳釀。”一個小廝雙手捧著一個托盤,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
簡陌也沒有矯情,順手接過來:“謝謝你家公子!”墨語順手給了一塊碎銀子。
那小廝眉開眼笑的就下去了。
“你想喝?”桂牧原皺眉,“鎮遠候府裏有更好的。”
“切,稀罕,不過是幾次三番的給了麵子,看看他想唱什麼戲。”簡陌聞了聞酒,輕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不如燕姨的美人醉,“不如改天請你喝美人醉?”
桂牧原的眸子一下子就睜大了,以往京城第一佳釀美人醉,他以為隨著掌櫃的身死,已經在這世間絕跡了呢?
“簡弟,你到底還有多少神奇?”桂牧原歎道。
“當然,來客居要是想用美人醉,也不是不可以,我剛好認識一個會做美人醉的。”簡陌笑的賊兮兮的,誰也不嫌棄錢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