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安,轉頭避開他的眼神:“你剛醒來一定很累,還是先休息吧。”
說著站起身,這個時候也有護士走了進來:“病人身體虛弱,說話的時間請不要太長。”
她依舊沒聽懂她說什麼,不過想想也知道大概是催她離開的話,就笑了笑,對著明顯臉色有些失落的他說:“我明天再來看你,你要多休息,知道嗎?”
說完她走了出去,幾乎能感到他的眼神將她的背後燒出兩個洞來。
她強行忍住不適,將房門帶上,阻隔了他的視線才放鬆了身體,慢慢的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慢慢的梳理著腦子裏的事情。
忽然眼前黑影籠罩住自己,她抬頭看去,發現齊遠恒對著自己笑:“我想請你吃飯,你賞不賞臉呢?”
她看了他半天,這才點頭:“好。”
正好她也正想問他一些事情。
齊遠恒訂好的這家餐廳雖然位置不太好,但是勝在清靜,各種服務也非常周到,她拿起麵前的水杯啜了一口:“你想跟我說什麼?”
他笑了:“你就非要認為我要跟你說什麼?不能是朋友之間聊聊天?”
“平時也許有可能,但是,現在不可能。”她說的很直接,也許在剛認識他的時候會認為他溫和無害,可是到了現在她要還會這麼認為那就是蠢了,別的不說,就憑他能跟晉原交手不落下風就知道他的實力了,隻是跟晉原外露的霸氣不同,齊遠恒更擅長偽裝,將一腔冷酷精明藏在了無害的外表下了而已。
“你還真是了解我,不愧是我……“他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用眼睛深深的盯著她。
她一愣,緊跟著臉上發燒,自己這段時間桃花開的似乎有點旺啊。
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問:“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齊遠恒臉上很明顯的出現一絲失望,被她狠心的視而不見了:“是,你知道那個想要撞死你的人已經死了嗎?”
她吃了一驚:“死了?他的傷勢很重嗎?”當時他被抬出來的時候滿臉都血,看起來是比克裏斯要嚴重的多。
可是齊遠恒卻搖頭:“他的傷勢確實很嚴重,但是也沒有到會死去的地步,要知道這家醫院是本市裏醫院技術和條件頂尖的一家,不誇張的說隻要還有一口氣的人百分之八十的都能救回來。”
“那怎麼……”她不解。
他喝了一口咖啡,眼中閃過深沉的光芒:“就在他手術做成功的第二天,被人發現死在了病床上,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她倒吸了一口氣,這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都是這種凝重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他……他……”
他接過了她的話:“我們初步檢查了一下,發現了他中毒的痕跡,似乎是有人把毒藥注射進了他的藥水裏,然後讓他在昏迷中死去,這樣一來,我們什麼都沒辦法查到,線索都斷掉了。”
她渾身都在發抖,太可怕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