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啟站在窗簾旁,外界斜斜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所以他的臉色明暗不定,看起來比之前居然有一種別樣的危險氣質。
他在想什麼?為什麼會無聲無息的跟自己呆在一個房間裏?
喬思沐終於開始感到有些不安了,不禁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請你出去好嗎?我不舒服想休息。”
她的聲音因為發燒而帶著別樣的沙啞,她自己沒注意,卻被敏銳的陽啟所察覺到了。
他笑了笑,轉過身來,她鬆了口氣,以為他要出去了,誰知她剛剛放心,就見他居然不但往門外走,反而朝著她走了過來。
她不安的問:“你,你怎麼了?”
她突然覺得陽啟好像很危險,雖然麵上還是帶著微笑,但那種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危險而帶著侵略性,就像是一覺醒來,他突然從文質彬彬的男子化成了嘯月的狼人一樣。
為什麼突然間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呢?
她心裏發緊,可以她現在的狀態是無法讓陽啟乖乖聽話離去的,所以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床邊坐下,然後專注的看著自己。
她縮了縮身體,無比後悔因為覺得方便而隻穿了貼身的內衣,此時在他不明意味的目光籠罩下,她覺得身上沒有衣服覆蓋的地方都感覺怪怪的,就算有被子包裹,也感覺就跟赤果果的坦露在他目光下一樣的令她緊張。
陽啟笑了笑說:“好像你很緊張?”
她點點頭:“是,你這樣突然半夜出現在我床邊,我當然會緊張。”
“我以為憑著我們以前的關係,你看到我會高興才對。”他說。
她想了想,如實的告訴他:“我看到你當然會高興,但是,隻限於白天,現在你這樣隻會讓我內心不安而已。”
“是嗎?”陽啟意味不明的說:“我覺得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很符合我心中的預期。”他說了一句讓她不明白的話,然後似乎也不希望她懂一樣,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知道嗎?隻從跟你分手之後,我很多次都在夢中見到過你,你和以前一樣,抱著我的手臂跟我撒嬌,跟我出去吃小吃,還跟我坐在學校的那顆櫻花樹下,你靠著我,我靠著你,心裏安寧極了。”
他慢慢地說著隱藏在自己心裏很久的話,覺得自己說的很認真很深情,而他卻沒注意喬思沐趁著他的目光沒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做了點小動作。
陽啟慢慢地說著:“我其實並不想跟你分手,可是那個時候就跟鬼迷了心竅一樣,一個勁的以為湛夕月懂我,而你卻隻是一個嬌嬌大小姐,什麼都不懂,就連我在國外被人欺負,不得不去刷盤子賺學費你都不知道。”
喬思沐詫異的睜大了眼睛,目光裏漸漸有了愧疚:“我,我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會……”
之前她還是富豪千金的時候,為了不讓他的自尊心受傷,基本上她從來沒給他買過什麼,也沒有主動為他付過錢,卻沒想讓他在求學的時候這麼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