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夕月目光一閃,冷笑著說:“隻要看到你落在我手上任我宰割,比什麼都爽快。”說完,“砰”地一聲帶上了巨大的鐵門。
喬思沐的唇抿了起來,默然了半天,然後才開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比較寬敞的房間,陳設卻簡單到了極點,隻有一張床上,昏黃的陽光從高高的小窗戶裏透了進來,帶著無數細小的灰塵在空氣中飛舞,一如她現在紛紛擾擾的內心。
她剛才麵對湛夕月的冷靜隻不過是表麵上的假象而已,事實上內心中充滿了焦躁,任誰被人平白無故的抓來捆住手腳,並且還表示要賣給一個變態做成剝皮標本都冷靜不下來,更別說平凡如她了。
可是,她除了那樣故作冷靜的將湛夕月震住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辦法,幸好的是,她似乎並沒有起疑心,而且在最後,她好像被自己說動了一點心思?
這個隻是她的猜測,並不能確定,所以才如此的煩躁,很想狠狠的將湛夕月抓來痛打一頓,可是現在她不能。
現在的她別說打人了,就連動也動不了,而湛夕月也絕對沒有那麼好心的將自己給放開。
那麼,這樣的情形應該持續到什麼時候呢?她準備要什麼時候賣掉自己,在那之前晉原能趕上救自己嗎?
她不知道,隻能在這個時候為自己打氣,不然的話,這樣的環境和情景她再多呆一會兒精神一定會崩潰。
幸好的是湛夕月似乎還真的想把她賣掉,並不是說著玩玩的,因為過了沒多久,就有人進來粗魯的把幫助她的繩子給解開,然後將一碗散發著古怪味道的不知名粘稠物體重重地放在她麵前:“吃!”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確實有點餓了,但是看著眼前那氣味古怪,顏色更加古怪的物體,實在提不去吃掉的念頭,搖搖頭說:“我不餓,不想吃。”
那人是一個中年女人,相貌和身材都是那種最普通放在人群裏再也找不著的那種,她見喬思沐不吃也不強迫,默默的又準備把她給重新捆起來。
“等等。”喬思沐突然說了一句。
中年女人的手一頓:“我警告你,別耍什麼花樣。”她的語氣很不好,聲音中帶著一絲嘶啞。
她臉上泛起紅暈,輕聲說:“我,我想上廁所。”
中年女人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確定她說話的真偽,見她眉宇間確實帶著一絲急迫,這才放鬆了手上的力度說:“我放開你,你可別想著逃走,你是逃不掉的。”
她抿著唇說:“我沒騙你,我來了之後一直被捆著,沒有鬆開過,很急了。”
她半真半假的說著實話,對方看了她一眼,彎腰又把她腳上的繩子給解開了:“就在牆角那裏解決。”
這裏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連個洗手間都沒有,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角落裏放著一個小盆,想來那就是她解決的地方。
盡管她心裏已經有了種種準備,但是事到臨頭還是有著一種強烈的屈辱感,讓她久久地移動不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