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啟瑞依舊坐在他的老位置上,看到人已經到齊了就清清嗓子:“咳咳,突然開會呢,是因為我們雜誌社出現了一件事情,所以不得不打擾一下你們的時間。”
喬思沐看著他假惺惺又掩不住興奮的樣子,心裏沉了沉。
之前他賊心不死預備繼續和湛夕月混在一起的事情她已經知道,隻是因為他表麵上做的不錯,她自己也是忙,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她也沒有繼續關注他。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是太小看他了。
她擰了下眉,看向湛夕月,她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應該跟她少了不關係。
湛夕月的唇邊帶著得意的微笑,見她看過來就對她丟一個勢在必得的眼神。
果然跟她有關係,她的心提了起來,抿著嘴沒說話,將目光投向依然還在滔滔不絕的段啟瑞身上。
他一段拉拉雜雜的話說完,喬思沐總算明白了,原來這次原本定於月底出結果的競爭副主編活動突然截止到今天。
喬思沐立即反對:“現在才剛剛到二十號,離月底還有整整十天,我手上的新聞還有很多都沒跑出來,提前截止我不同意。”
段啟瑞知道她肯定會反對,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一點麵子都不給,不由得心裏生出一股惱怒出來。
但是現在喬思沐的身份不同以往,他也不敢給她臉色看,就壓抑著情緒說:“是這樣的,我早上聽到一個流言……”
說到這裏他頓了下,希望喬思沐自己能把話題給接過去,免得由他說出來話不好聽,也避免讓她惱羞成怒。
誰知喬思沐平靜的很,微微一笑問:“哦,流言裏說什麼?”
她居然一點也不避諱?段啟瑞目光一閃,開始覺得今天這事做的有些急躁,看她安之若素的樣子說明對自己很有信心,要是等下拿出的證據她不承認怎麼辦?
他一想到喬思沐背後的那個男人,心裏就升起了恐懼的心理,不由得縮了縮身體,被湛夕月發現了,狠狠的瞪了一眼,他這才反應過來,重新停止了脊梁。
怕什麼,反正工作要是丟了還能進他們湛家的企業,不比在這裏時時刻刻看喬思沐的臉色強多了?
其實他也不想想,去了湛家的企業難道就不用看人臉色了?
所以說人蠢就是沒辦法。
他坐直身體,心想是你自己要我說的,可不能怪我,就清清嗓子說:“有人說你的資料的消息來源都是偷竊湛夕月的,有這回事嗎?”
喬思沐心裏一跳,果然來了,她臉色不動聲色,用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似笑非笑的反問:“哦?區區一個流言而已,你好像就認定了我真的偷竊了別人的資料,你覺得就憑以往的表現,有可能嗎?”
且不說她是這家雜誌社的股東,她完全也沒有必要這麼做,畢竟隻要她願意,別說副主編,連主編的位置隻要她想要,段啟瑞就得老實的拱手相讓,她何必去做這麼司機的事情?
可是她的想法固然很有道理,但是卻耐不住有的人沒想到這一點,不由得段啟瑞的話音一落,整個會議室裏的氣氛就跟都凝固了一樣,人人都將目光投到她的身上。
她挺直身體,絲毫不懼,目光爍爍著盯著段啟瑞,讓對方好一陣心慌意亂,他有些狼狽,帶著怒氣說:“我又沒有說你做了這件事,這不是找你們來問問情況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連我問一下都不可以?”
喬思沐聽了在心中冷笑,擺出這樣大的陣仗隻是想問問,那麼直接讓自己去他辦公室問個清楚不就行了?現在這樣子擺明是要讓自己丟臉,還不容許她反擊?
想的美!
她聽了他的話笑了,說:“那好,你現在問我了,那我也鄭重回答你,不是我做的,我所提供的資料都是我自己的獨家收藏,在我之前沒有經過任何一個人的手,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她這段話說的斬金截鐵,毫不猶豫,任誰看了都會相信,可是就有一個人例外。
“說的好聽,自己做的?我看是自己偷的吧?”意料中的聲音響了起來,喬思沐把目光放到湛夕月身上,見她滿臉的鄙視,目光帶著濃濃的不屑看著自己。
她看了笑了起來,果然這次又是她搞的鬼,段啟瑞看來隻是她的幫凶而已。
“湛夕月,你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麼說沐沐姐的資料都是偷的?你這是毀謗!”喬思沐還沒來得及說話,馮哲就站了起來,滿臉憤慨的指著湛夕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