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夕月氣得咬牙,這群沒用的東西,關鍵時刻一個也指望不上。
“主編,宣布投票吧。”喬思沐對段啟瑞笑道。
段啟瑞看了湛夕月一眼,無奈宣布開始投票。
他自己當然是投湛夕月,而在他出聲後,後麵便有人嘲諷地笑了一下,大概,是在質疑他的眼光和判斷能力了。段啟瑞臉色很是難看,但也沒有改變主意。
湛夕月有些得意地朝喬思沐笑了笑,主編一個人的票數占五個,再加上已經投靠她的員工,她勝出的幾率還是非常大的。
隻不過,她在看到原本中立的人全部都將自己的票投給喬思沐以後,她的臉色就沒那麼好了。不就是一則明星吸毒醜聞麼,他們竟然認為喬思沐的新聞比她的新聞要好。
票數追平,湛夕月站起身,急切地去搜尋那個還沒投票的人,發現坐在方形桌末尾的容瀟還沒發投票。
她一下得意地笑出了聲,因為,容瀟也是她的人。
“哈哈哈,喬思沐,你還能有什麼好說的,這一次,你也輸定了。”
喬思沐隻瞥了她一眼,諷刺道:“你就這麼確定,她會把票投給你嗎?”
“她不投給我難道還有投給你嗎?”湛夕月像看傻瓜一樣看了喬思沐一眼,“你別異想天開了。”
說著,她轉身看向容瀟,卻見容瀟微低著頭,手裏的號碼牌卻寫的是喬思沐的名字。
“你……”湛夕月的臉一下氣成了豬肝色,“好你個容瀟,竟然吃裏扒外!”說著,她拉開椅子就氣衝衝地朝容瀟走了過去。
容瀟嚇得立刻躲避,卻是躲之不及。
“啊——”容瀟個子嬌小,哪裏是身材修長個子高心腸又歹毒的湛夕月的對手,她被湛夕月揪住了頭發,痛呼出聲。
喬思沐趕緊上前去阻止:“湛夕月,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她沒該你投票你就要打她,你是她的誰,有資格這樣對她?”
“她是我的…”湛夕月氣急,差點說話露餡,還好她及時刹車,沒掉入喬思沐的圈套,“喬思沐,你真有心機!”
“心機,什麼心機?”喬思沐狠狠地推了湛夕月一下,將容瀟緊緊地護在身後,“難不成我問的話有什麼問題嗎?容瀟是雜誌社的員工,又不是你的人,她以公正的態度投票,哪裏錯了嗎?你有必要突然撒潑罵她還打她?再說了,她就算有錯,有主編在,還輪得到你教訓她?湛夕月,我都不知道,雜誌社什麼時候輪到你當家了!”
這一番質問,言辭犀利,句句正中湛夕月的要害,著實讓湛夕月下不來台。
“就是,湛副主編的心未免也太小了一點,就為了別人不將票投給自己就要打人,這跟市井潑婦有什麼兩樣。”之前中立的人當中有人出聲說道。
“是啊,我看,輸不起的應該是湛副主編才對吧。”
“依我看啊,這副主編的位置還是應該由思沐來坐,這誰好誰壞,誰優秀誰膿包不明擺著嗎?”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不複之前的不關己事不張口,明哲保身的態度。
喬思沐暗暗欣喜,湛夕月卻差點氣得跳腳。
“她收買了容瀟,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靈光一閃,湛夕月指著喬思沐大聲說道。
段啟瑞一聽湛夕月這個話,臉立刻又黑了一層。
此刻,他開始嚴重懷疑他的眼光了。
喬思沐說得對,他不該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而被湛夕月收買,這湛夕月,簡直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豬一樣的腦子,都到這一步了,她竟然還死死不認輸,不放手,還找出了這個蹩腳的理由,這隻會讓她成為大家眼中的笑話,也讓他難堪,畢竟,他站了湛夕月的陣營,大家都心知肚明。
“喲,你說容瀟被思沐收買了,那照你這麼說,我們剛剛都投了思沐的票,那就是都被思沐收買了咯。”
“到處收買人心的,是你才對吧,別亂冤枉人。”
“做賊的喊抓賊,湛副主編,你說是不是啊?”
都是做雜誌的,當記者的,這裏的員工,沒哪一個是嘴笨的,都是快人快語犀利精辟。
湛夕月氣得嘴唇都開始抽動,她死死地盯著容瀟,眼光恨不得活剮了她。
而容瀟見喬思沐護著她,大家也開始聲討湛夕月,膽子便打了很多,她微微從喬思沐身後探出身,鼓足勇氣,道:“沐沐姐的那則新聞,的確比你的要好,我不能昧著良心把票投給你。”
簡單又直白的話,像是一個大巴掌打到湛夕月的臉上,湛夕月氣得立刻上前一步,又要揪容瀟的頭發,容瀟驚叫了一聲,再次躲到喬思沐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