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房間裏隻剩下晉原和一隻高傲的小貓仙的存在了。
新點燃的香煙醞釀著青白色的煙霧,嫋嫋上升著它特殊的氣息。
窗外灑進來的光線柔和,晉原從門口收回的視線最後落在了小女人那白皙如玉的脖頸上,明亮的光線在她白皙的側臉和脖頸上落下一層明媚,有那米色的毛衣印襯,看起來可口極了。
晉原沉如水的麵容下,沉眸染上了淡淡的火光,喉結滾動,望著那脖頸帶著炙熱。
勾勾指尖,心上癢得厲害。
索性領命出去的兩個人回來的快,否則晉原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對麵前這隻活生活色的小貓仙做出什麼來。
酒店經理將昨夜的監控視頻拿到套房裏,從頭到尾的播放了一遍。
房間裏的人能夠清楚的看見兩個大漢昨夜帶著一身紅色禮服的喬思沐從電梯中出來,然後接到短信,莫名其妙的將1809房間記成了1806房。
十分鍾後,晉原的身影也出現在了1806房的門口,監控視頻到此結束。
幽藍色的火焰再次點燃一根香煙,青白色的煙霧從晉原的鼻腔間逐漸散開,為他整個人平添了一股成熟深沉,眸深如墨,深邃的令人心悸。
喬思沐看完視頻,朝著沙發上的男人看過去,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矜貴一塵不染卻仿佛站在血光中的男人害怕的讓她瞬間捏起了小手,攥成拳頭。
昨夜的事情她原本就猜出七七八八來,現在看過監控視頻後就更加的清楚了,湛夕月算計了她,想要徹底的毀了她,如果不是她被大漢送錯了房間,現在想必會被記者捉奸在床,團團包圍吧。
讓她猜猜,床上一共會有幾個男人等待著她。
深吸了一口氣,喬思沐的心中帶著她自己從沒有體驗過的害怕和惶恐,眼神望向旁邊的男人。
他隨意的倚在沙發上,把玩著燃燒著的香煙,身子往後傾,襯衫有兩顆扣子被他扯開了,氣息淡漠森冷,就算是白色也掩飾不住,那張俊美的臉仿佛能結出一層白色的霜霧。
“去,查查1809房是誰訂的。”說話間,晉原眼角眉梢的那股能夠凝結成寒霜的寒冷氣息沒有消散,反而眉目越發陰鷙下來,一雙眸子直直的看向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心悸的低著頭,絲毫不敢看晉原,隻得趕緊稱是,然後轉頭離開房間。
喬思沐看著離開的酒店經理,心裏有了自己的計量。
能夠如此使喚酒店經理的男人,能夠隨意調看監控視頻的男人,整個西城區沒有幾個,姓晉的也唯那一人。
心上泛過點點的怯意,但為了自己的目的,喬思沐臉上還是沒有顯露絲毫,從容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晉原的麵前,身側的手指緊張的在身側握成拳頭,嘴角帶著落落大方的淡笑:“晉董,今天早晨的事情是我抱歉,是我錯怪與您了。”
聽著別扭的“您”字,晉原的臉色微微變化了點,雖然沒有了剛剛的憤怒,但一貫溫潤的眉目有些涼意,淡淡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派落落大方的小貓仙,叼著煙,吞雲吐霧之中透著一股致命的性感。
喬思沐同樣也笑著,身側的拳頭卻攥的更加的緊了,骨節之間帶著淡淡的青色,臉上勾出淡淡的笑意,眸底卻清明,顯得疏離的厲害。
她側過身去,從自己的包中找出一份支票簿,在晉原的視線中寫下一張,一筆一劃的,字跡偏楷書,金額數目看得不是很清楚。
寫完,側眸,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他清貴英俊的臉和名貴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溫潤中帶著冷鷙,眼神一瞬不瞬的盯在她的身上,眸中的意味她看不懂。
站回來,喬思沐將手中的支票遞到麵前的男人麵前,支票上的數目這次清清楚楚的落入男人的眼中,隻聽見她清冷從容的聲音:“晉董,昨夜隻是一個意外,對於你和我來說都是。所以還請晉董您將昨夜的事情忘了。”
素白的小手伸在晉原的麵前,過了好幾秒鍾,晉原都沒有接。
那個優雅冷峻的男人慢斯條理的整理著身上有著褶皺的襯衫,從頭至尾沒有看抬眸她一眼,仿佛她是一個毫不認識無關緊要的女人。那英俊清貴,窗外的陽光都沒法柔和那立體的五官。
眸色微微變了變,喬思沐將小手又朝前伸了幾分:“晉董,我知道今早我對您有出言不遜的情況,這張支票就當做是我對您的賠禮道歉,還請您務必收下。”
可喬思沐就算是如此的說,晉原那眉目之中還是不顯山不露水,欣長的身軀更往身後的沙發上靠了靠,沒有抽的香煙就那麼嫋嫋放在煙灰缸上麵,他雙手環胸,冷睨著她,聲線清貴低沉:“你覺得一張支票能夠買我一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