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思沐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半倚在沙發上的男人。
此時,晉原穿著清俊矜貴的白色襯衫和筆挺得一絲不苟的西裝褲,半倚在沙發上,薄唇勾出涼薄的弧度。
落地窗的窗簾被拉開,刺眼白炙的陽光從外麵傾灑進來,淡淡的陽光在他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使得無法看到閉目養神的他的神情。
晉原沒有在第一時間理會她,屋子的閉目養神,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膝蓋骨。
即使再傻,喬思沐在換衣服的時間裏也想清楚了。
被成為“晉董”的人,整個西城區就隻有那位——晉原。
晉原優雅深沉隻手遮天,玩轉權勢翻雲覆雨,是上流社會的遊戲規則定製者。
如果昨夜和自己的男人真的是晉原的話,誰人能夠將他請來,看來昨夜真的隻是一個誤會。
所以再出來,喬思沐的臉上沒有了原本刻意體現出來的媚意蕩漾,剩下的隻是她骨子裏的倨傲,眸中也帶著嘲弄,低調的沒有絲毫掩飾。
仰頭,她對著麵前的男人淺笑著,模樣溫軟端莊,聲音從容:“晉董。”
男人睜眸,對上她那坦然的視線,唇側仍然噙著笑意,是那種優雅矜貴又仿佛睥睨天下的最低姿態,低調的傲慢至極。
沒有吭聲,抬起眼皮看著麵前傲居的女人,此時她換上柔軟寬鬆的毛衣,栗色的長發在身後散落著,幹淨溫靜的臉龐不施粉黛。
臉蛋上掩飾不住的膠原蛋白感,經過了昨夜的事情,她身上帶著一種特別的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氣質,淡定矜貴的讓人著迷。
一雙杏眸漆黑,直愣愣的盯著他,眼底深處倒映著的全部都是他的影子,莫名的讓他很是滿意,眸中鋪上一層薄薄的笑意。
“恩。”晉原眯眸,低低懶懶的應了一聲,嘴角似笑非笑的。
喬思沐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這道身影,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吝嗇的給予自己一個眼神,漫不經心的眯眸,聲音卻出奇的低沉溫潤,仿若自己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事物。
喬思沐絲毫不生氣,眉目如畫十分的溫靜,眉眼全是從容,淺淺彎唇,帶著冷漠:“晉董,昨夜隻是一個意外,還請晉董不要放在心上。”
這女人,還真是坦然的傲慢。
的確,從早晨的驚訝反抗,到現在的從容坦然,她的身上永遠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看不到痕跡卻不會消失的傲居。
讓人著迷的厲害,卻無法壓製。
不管心裏怎麼想的,晉原的臉上都沒有表露絲毫,溫潤依舊掛著,骨節分明的手指靜靜從口袋中抽出香煙盒,點燃了一根煙,香煙嫋嫋,原本英俊溫潤的五官被襯得格外的模糊疏離,眯著狹長的眸連著不知名的暗色。
晉原不言語,喬思沐也不會主動的開那個口,她靜靜的站在原地,米色的毛衣嬌襯著她那溫靜的小臉。
良久,晉原抽完最後一口香煙,不急不緩的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之中,這才將門外麵站著的兩個人叫了進來。
經理有些忐忑的站在晉原的麵前,低眉順眼,帶著略略的討好:“晉董。”
晉原用打火機再次點燃一根香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來,手指間的煙在燃著,空氣中醞釀著一股煙草的氣息。
淡淡的睨著麵前的酒店經理,晉原優雅疏離,典型的貴公子做派,聲線依舊矜貴的厲害:“說說吧,昨天的事情。”
晉原抬手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眯著眼睛,嗓音跟隨著嫋嫋上升的煙霧送進酒店經理的耳朵裏。
“那個……”酒店經理緊張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一派緊張的樣子,抬都不敢抬眼看麵前一站一坐的兩個人,聲音中全是狼狽和討好:“那個,晉董,昨兒您醉酒,所以我們沒敢往您房間裏送女人,唯恐討不好您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