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遠蹙眉道:“隔壁究竟是何人,如此喧囂。”
王裕泰苦笑著說道:“還有誰呀!他是本地的富豪鄭九天的
兒子鄭鑫彥,此人仗著家大勢雄,又和當地的官府交好,一向是肆無忌憚,不把誰放在眼裏的,加上習得一身的拳腳功夫,更是橫行鄉裏,弄得吉安城是烏煙瘴氣,百姓們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楊心遠想了想,覺得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此人是吉安城一霸,自己一個外來人,要在此地立足,還是少些麻煩為好。想到這,剛好店夥端著熱騰騰的酒菜送到。楊心遠端起酒杯,對著王裕泰說道:"王兄,我們還是別管閑事了,來來,我們幹一杯.”
王裕泰深以為然,見狀忙也端起酒杯道:"此話有理,來,楊兄,幹!“
也許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你不想去管的閑事,它卻偏偏送上門來要你去管,你是不管也得管,躲也躲不掉。更何況楊心遠還是一個愛打抱不平的現代三好青年。
就在楊心遠飲盡杯中酒後,從隔壁忽然傳來酒杯"噗"砸碎聲,怒罵聲,接著是一陣悶哼聲和“嘭”的一下重物倒地聲音,中間夾雜著女子的哭泣聲和哀求聲。
頓時一股怒火從心頭燃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楊心遠狠狠地一捏手中酒杯,隻聽“嘭”的一聲,酒杯已被他捏成了碎片,化成了一片粉末從手中洋灑而出。
王裕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心頭震撼不已,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才知道這是事實,心中既喜且憂,喜得是自己眼光獨到,眼前的年輕人果然是個人物,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王裕泰的一個親戚就是峨嵋派的好手,因此他也見過他們比武,就這手捏石成粉的功夫還沒見別人做到過。憂得是看來這年輕人要管這樁事情了,要怎麼善後才好。
其實不單王裕泰心頭震撼,楊心遠自己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把酒杯捏成了粉末,以前他也練過鷹爪功,最多隻能捏碎酒杯,但從來也沒能變成一片齏粉.看來經過這次時空之旅,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變得更強壯精悍了。終於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武林高手了。想到這裏,楊心遠是驚喜莫名,對管定這件事情更增添了信心和勇氣。
當下,楊心遠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到了隔壁門前,楊心遠一腳踢開房門,大步邁進門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倒在門邊的鶴發老者,嘴角溢出鮮血,手捂著胸部奄奄一息。轉眼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白緞錦繡袍的白麵書生一臉的淫猥表情,正把一位青杉少女壓在桌上撕扯她的衣杉。書生的後麵站著四個彪形大漢雙手抱胸,對眼前的景象視若未見。
姑娘一手護住衣帶不被解開,一隻手拚命阻擋襲來的狼爪,白晰的瓜子臉上珠淚橫流。畢竟是女子體弱,眼看就要衣杉不保時,忽地一聲“住手”炸雷般地響起,嚇了那書生一大跳,在這吉安城裏,還沒有誰敢在他麵前大吼大叫,轉過頭來一瞧,見是一個穿著奇特怪異的年輕人正睜著一雙噴射著怒火的眼睛瞪著自己,這種野獸般的目光使得驕狂無人的鄭鑫彥也感到不寒而栗,一股寒氣從心頭冒起。他放開青杉少女,掃了掃衣杉,靜了靜心神,以凶狠的眼神盯著楊心遠良久,突然哈哈大笑道:“閣下是誰啊,對本公子有何賜教?”
楊心遠見對方能這麼快就收攝心神鎮靜以對,覺得眼前這位吉安一霸還是有點本事的。不過再有本事碰到自己也得抓瞎。
此時,青杉少女已急步過來,扶著老人哭泣不已,楊心遠仔細一瞥,才發覺這位姑娘竟是一位絕色美女,精巧的瓜子臉上一雙黑亮黑亮的眼眸此時在晶盈的水霧中閃現,那種哀傷欲絕的神色真是我見猶憐,任何男人見到隻怕都會立時生出男兒的英雄氣來保護這嬌弱的女子。
楊心遠心道:“怪不得這鄭鑫彥一見之下立起霸占之心。真所謂是自古紅顏多厄運啊!現在自己既然管了這檔子事,就不會讓它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