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聲無息又鬥了幾合,紅娘子眼中隻有蔡鋆,金蛇劍法施展出十成功力,那奇詭的角度和招法讓彥崇叫苦不迭。
通過這段時間三才劍陣的融合,紅娘子的劍法比以前明顯有了進步,彥崇又不敢施展辣招,也不敢死鬥,束手束腳之下,更顯不敵。
劍光越來越密,可騰挪的空間越來越小,彥崇額頭已經見汗,而紅娘子的麵容卻越加猙獰起來。
“她一定陷於了某種魔症,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和思想。”彥崇慢慢看了些端倪,紅娘子眼中閃動的是刻骨銘心的恨。
心念一動,彥崇左手取出一小瓶,右手不在遲疑,直接朝劍身抓去。
來不及戴上鐵手套,如果不及時製止住紅娘子,等到後麵搏鬥的空間更小,兩人中就總有一個要重傷或死亡才能結束了。
鮮血迸現,滴滴殷紅,長劍被彥崇平靜的抓在了手中,猶如雷神之手,再也動彈不得。
得此空檔機會,彥崇悶喝一聲,同時將小瓶伸到紅娘子鼻子下麵。
這下藥,有一次就有二次,會上癮的!
滴滴的鮮血,讓紅娘子神智一清,隱隱感覺到對麵不是蔡鋆,殺意頓消,手上的內勁減了下來,放鬆之後吸了幾口氣後覺得眼皮沉重,接下來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看著手上的傷口,彥崇自己處理了一下,打上繃帶後,用被子將紅娘子蓋好後,將血跡處理一下,便穿窗而出。
這麼狗血的劇情,美女沒吃到,還受了傷,彥崇開始考慮明天怎麼給人解釋這手上的傷口。
……
東京,梁王臨時王府。
柴桂沒有了那份雍容的氣度,也沒有了驕傲的神情,在燭火下來回的走來走去,猶如是一頭困獸。
部下曾峰開口說道:“梁王何需如此,想那嶽飛,名不見經傳,能有多強,梁王你一口鑲金刀,可是打遍南寧州無敵手。”
柴桂歎了一口氣,“本王當初也是你這般想法,這才答應了秦檜這個陰險小人,和嶽飛在演武場比武,現在看來,這是秦檜的一個圈套,要將本王給繞進去。”
一位下人低著頭進到屋內,悄聲說道:“那人來了。”
“快請。”
柴桂麵上的陰雲一下便少了很多,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見下人帶著一位蒙著頭巾的人進來,柴桂揮揮手,曾峰知道兩人有要事要談,正要退下,卻聽柴桂說道:“你就守在門外,任何人不許進來,記住是任何人。”
那人見屋內再無其它人,便取下了頭巾,露出一副鐵麵來。
柴桂見過他幾次,也不吃驚,笑著說道:“先生此次前來,想必是為了明日之戰,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鐵麵人歎了一口氣,“梁王,不瞞你說,你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逃出京城,明天的比武根本就不要去。”
柴桂麵上一下便充滿了血色,“這樣小王何以在大宋立足,必將被天下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