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看著神情著急、口中急急解釋的李滄海,隻能長歎一聲:“的心意,怎能不知?哎——一心係於身,當真是的幸運,卻也是的不幸……”
李滄海神色哀慟,隻低聲喚了聲師兄。
逍遙子抬手示意她聽自己說:“這幾年與避居縹緲峰,是一生最開心的日子,可惜,現已是不得不到離別之際了。”
聽到這話,李滄海猛地抬頭,伸手握住逍遙子的手:“師兄……”
逍遙子將手中畫卷遞與李滄海:“丁春秋的七蟲七死藥,已經壓製不住了,今日又被師弟琴音所傷……大限將至,力徒然……”
李滄海淚眼婆娑,臉上神色懊悔、著急,最後化為絕望。她絕沒想到自己的一番作為竟是累及逍遙子,使得他不得不提前與自己別離,當真是天網恢恢,因果循環嗎?淚滴滑落,李滄海隻能哽咽著:“無論如何,一定會找到玉玲瓏助重生的!”
“哎——這是天意,會保住最後的真氣,等待破棋局之出現,便按照之前所言行事便好……”
“巫行雲,太過分了!”縹緲峰下,李秋水的怒喝聲猛地傳來,不管是季晴與歐陽少恭,還是李滄海與逍遙子,皆是一愣,就聽得李秋水的冷嘲熱諷:“巫行雲,還要不要臉啊?”
巫行雲根本不把李秋水放眼裏。李秋水會對她不假顏色,不過是因為巫行雲方才對歐陽少恭不敬罷了,惹得歐陽少恭生氣,李秋水才會對她也沒了好臉色。巫行雲看著這個沒腦子的師妹,心裏不屑的很:“李秋水,關什麼事?”
“是天山派的,這裏是天山縹緲峰,怎麼不關的事?”李秋水看著巫行雲那張假仙似的臉,就覺得膈應,那副模樣和季晴不溫不火的樣子多像啊。再想到眼前這個一心偏向季晴,李秋水心裏就更不舒服了,當下冷笑一聲:“帶著七十二洞的怪物汙了這天山,還沒怪呢。”
“胡說些什麼?!”巫行雲一驚,怒斥道。她隻身一前來,就是不忍汙了季晴住的地方,身邊是誰也沒帶,李秋水這句話,怎能不讓她惱火?更惱火的還後麵,李秋水說的居然是真的!看著底下跪了一地的七十二洞主,巫行雲氣得柳眉倒立。
李秋水從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性格又尖銳,說的不好聽一些,她當真是沒什麼腦子的。巫行雲喜歡季晴,李秋水喜歡歐陽少恭,可以說,兩算是天然的同盟啊,可她偏偏能為了巫行雲惹怒了歐陽少恭就能毫不猶豫地出言嘲諷……她是真的愛慘了歐陽少恭吧。
兩個還沒上縹緲峰,連都沒見到,就已經打成了一片。
縹緲峰峰頂,季晴眨了眨眼睛,看向歐陽少恭:“藍顏禍水啊~”
歐陽少恭看著山下突然間就偏離主題的發展,隻覺得自己之前的怒氣就像是場玩笑,這算是怎麼個事啊?又聽見季晴意有所指的話,也隻能伸手按了按嘴角:“想笑就笑吧。別憋著,對身體不好。”
話語落,季晴便是掩著嘴,笑了起來,眼角連淚珠子都笑出來了:“可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豬一樣的隊友’。笑死了,這算是百密一疏?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秋水師妹的性格如此,如此有趣!”
歐陽少恭無奈地將笑得直叫哎呦的季晴攬進懷裏,伸手給她揉笑岔氣的肚子,嘴角的笑意也從方才的無語變成了無奈:“真是的,有那麼好笑嗎?”
季晴的笑聲慢慢平複下來,隻窩歐陽少恭懷裏,腦袋輕輕蹭了蹭:“啊,很少能看到少恭的笑話。”
“啊。”歐陽少恭輕輕擁著季晴,嘴裏輕歎。他懷裏的季晴已是閉目,呼吸慢慢輕緩下來了,隻是那精致的眉宇卻是微微蹙著的。
他低頭細細看著懷裏的,不言不語,一動不動,隻維持著那個姿勢擁著她。季晴這些時日,像這樣,上一刻還與自己歡聲笑語,下一刻就安睡過去的情況越來越多了。歐陽少恭半闔的眼眸裏精光一閃,他安排了手,讓李滄海將消息走漏,李滄海,也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山腳下,巫行雲與李秋水打得難分難舍,沒有逍遙子的出手,也沒有歐陽少恭的幹預,李秋水漸漸落敗。巫行雲清麗的臉上不屑之色一閃而過,手上帶著純陽之勁的真氣眼看著就要落到李秋水身上。
“大師姐!手下留情!”得了逍遙子遺言的李滄海已是下山,李秋水是她孿生姐姐,她雖會算計,卻也不能眼看著李秋水命喪黃泉,隻飛身上前,便是攔下了巫行雲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