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炎月的生命力流失的隻剩下了一絲,但這一絲生命力卻頑強地在黑暗的洪流中搖曳著,搖曳著……
一方黑暗的空間中,一位銀發藍瞳的少女傲然地站立在半空中。她的前方漆黑一片,那黑暗詭異而又玄妙,仿佛孕育著萬千洪荒猛獸,令人心生寒意。少女毫不畏懼,邁起步,大步向前衝去。她的藍瞳中,有的隻是無所畏懼的決絕。那藍色,是那麼的深邃,仿佛,一片汪洋。黑暗中,出現一抹光亮,轉眼間,一片光的海洋。
……
……
凰炎月的身上突然迸發出耀眼的白光,站在門口的兄妹倆不得不閉上被刺的生痛的雙眼。
白光中,凰炎月那幹枯如同樹皮一樣的皮膚開始脫落,露出底下那光潔細膩如同新生兒一樣的雪白的肌膚,她那萎縮成嬰兒般大小的身體開始生長,仿佛能夠聽到骨骼生長的“劈啪”“劈啪”的聲音。至此,重獲新生。一股龐大的力量突兀的湧入凰炎月的身體,彙入四肢百骸,她驚喜發現,自己可以通過意誌來控製這些力量,還可以通過這些力量接收到植物的交流信息。這樣說來,自己就可以和植物交流了?
凰炎月心中半驚半喜,驚的是自己真的穿越了!喜的是,自己穿越撿到寶了,有了這麼一張強大的保命的底牌。運氣不錯,哇哢哢~
白光漸漸消失,露出其中神態祥和的凰炎月,她猛然睜開雙眼。流華回轉,眼中鋒芒盡顯,隻一瞬便又收斂了起來,鋒芒入鞘。流蘇兄妹倆也慢慢睜開了雙眼,揉了揉刺痛的雙眼,模糊的世界逐漸清晰起來,床上坐著一名雙目含笑的少女。頓時,流蘇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他明明記得,這名少女剛才被亡魂附身吸取生命力,應該…應該…已經死了才對,怎麼可能現在還活蹦亂跳。
含笑的凰炎月突然開口,對著已經化身木頭人的兄妹倆笑道:“能給我一件衣服穿嗎?我的衣服剛剛被亡魂給腐蝕了。”
呆愣的流蘇才反應過來,眼神不經意間瞄到了凰炎月雪白的肌膚,這位少年的笑臉瞬間通紅,舌頭有些打結地說道:“好,我…我這就給,給你拿去。”說罷便轉身跌跌撞撞地跑去自己的小屋,而此時的流月蹦蹦跳跳地來到凰炎月身邊坐下,驚歎道,“姐姐,你的銀發怎麼變了?”
凰炎月一愣,銀發?變了?自己不是黑發的嗎?
流月見她愣住,好奇地問:“姐姐你怎麼了,是因為銀發變了嗎?你的眼睛還是藍色的呢,真好看!”流月嘻嘻地笑著。
銀發!藍瞳!預言者的特征!為什麼會在自己身上顯現呢?難道自己穿越變成了那個所謂的預言者嗎?不是吧,什麼狗血的劇情,前世被利用,這一世還要再被利用?凰炎月陷入到了沉思當中,她感覺,自己似乎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當中。
這時,流蘇從外麵跑了進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們這沒有適合你穿的衣服哎,你先穿我的湊合湊合吧……”炎月輕點了下頭,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流蘇拉著流月從小屋中退了出來,關上了門。
1分鍾後,換上男裝的凰炎月站在流蘇兄妹麵前,竟又一次讓兄妹倆變身木頭人,看呆了……
換上男裝的炎月,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英氣,一雙明亮的藍瞳充滿著魔力讓人迷醉,仿佛一片汪洋中的漩渦,使人不自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俏麗俊挺的鼻梁下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迷人的弧度,白皙的皮膚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那晶瑩剔透的水玉一般,使人望眼欲穿。修長纖細的蔥蘢玉指不緊不慢地扣上領子的扣子,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如果說女裝的炎月是朵帶刺的玫瑰,那麼男裝的炎月就像那罌粟,美麗的使人迷醉,無法自拔,卻很致命。
“怎麼樣,被小爺我帥呆了吧?”炎月嘚瑟地挑了挑眉,一瞬間,那股氣質瞬間瓦解。形象啊,碎一地,稀碎稀碎的……
流蘇抽了抽嘴角,心中默默地進行自我催眠“剛剛一定看錯了,嗯,對,看錯了。”
待流蘇再次抬頭時,卻發現凰炎月已經站在了流月身邊,正用她那修長纖細的手指挑起他年幼妹妹的下巴,施行某種不良的行為……
炎月輕佻地挑起流月的下巴,用手指撥了撥她淩亂的劉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勾人心魄。被調戲的小丫頭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