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奧娜沒有搭理他,隻是靜默的站著。
“跪下!”軍士舉起棍,在不跪下他就要打折她的腿。
但是菲奧娜依舊隻是沉默,不發一言。
砰!
軍士拿著棍朝著菲奧娜的小腿打去,棍風猛烈,意圖直接把腿打斷,但是菲奧娜跳起,一拳打翻了他,讓他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逃刑場!逃刑場!”周圍萬千民眾大聲的吆喝著,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犯了什麼罪,做了什麼錯,但是人就是喜歡看熱鬧,給自己的生活加上一點味道,他們喜歡看人被處死,發出正義舒張的笑聲。
“逃刑場了!逃刑場了!”他們歡樂的吆喝著。
層層疊疊的軍士圍繞著菲奧娜,菲奧娜手腳早已解開,她在人群中揮拳擊退,每一次都有軍士被打倒在地,生死不明。
“年年有人逃刑場,年年都是好戲唱。”觀眾的呼喚越來越熱烈了,他們大聲的歡呼著,叫著,鬧著,打呀,打呀!打的更厲害一些,打的越狠越好。
對於它人的痛苦絲毫不理解的凡庸俗物,但是責任不全是他們的。
瑞文看著在軍士裏不斷遊鬥的菲奧娜,不禁大吃一驚,這個貴族怎麼會違抗王命,是什麼改變了她,她本以為菲奧娜會死要麵子強撐,就算別人出手救她也是會拒絕。
瑞文握緊拳頭,看著坐在高台上的幾位王的使者,他們是來監督的,早知道如此她就執行計劃了,她熱愛祖國,忠誠給祖國帶來安定的獅心王,但是絕不是一個死板的人。
如果她早就知道菲奧娜有心逃脫,她肯定會想辦法給予幫助,而不是來這裏送別,她打算回收菲奧娜的屍體,給好好安葬,這個女決鬥家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也不與任何接觸,瑞文恐怕她死了以後暴屍荒野,那實在太可憐了,所以她才早早來到刑場。
而現在她,瑞文看著王派來監督的幾個侍衛,他們的目光已經看了她好幾回了,她已經騎虎難下了,這種情況下她必須得出手,真是麻煩,怎麼才能讓她逃脫呢?
瑞文拿起巨刀,走向菲奧娜。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張燎揮舞著馬鞭,趕著這匹黑馬,馬蹄打在地上泛起陣陣驚雷般,張燎形色枯槁,神形疲憊,他是個瘋子。
前方已經是聖塔塔公墓,專門埋葬老貴族們先祖的墓園,這裏一片祥和與寧靜,莊重且肅穆。
“這裏不準騎馬!停下!”一個白胡子老頭舉著手說道
張燎揮了倆下馬鞭,馬跑的更快了,劈裏啪啦劈裏啪啦的驚雷要把老翁的耳朵震壞了。
“停下!”白胡子老翁擺下馬欄說道
張燎不管不聞,徑直衝了過去,老翁也好,馬欄也好,王也好,神也好,魔也好,擋我者死。
砰!
張燎撞開馬欄,白胡子老頭爬在一旁捂著心髒恐懼的看著那個身影絕塵而去,要不是他閃的快,他就這把老骨頭就沒了。
他撐起身子站起來,憤恨的看著張燎的背影,想要去叫人抓住這個混蛋,但是張燎仿佛聽到了他的想法,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死寂冰冷。
老頭剛站起來,看到那個眼神就腿軟的站不住了,不得不又爬到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老頭呆呆的笑了笑,然後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小屋裏,躲被窩裏睡了。
“我睡糊塗了,今天什麼都沒發生。”老頭不管那個奇怪的男人,跑到床上呼哧呼哧的睡了,能在亂世裏活到現在,還能謀到這種閑差,總是有點眼力勁的,這個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比他見過的任何人的眼神都要可怕,那怕是獅心王。
張燎架著馬撞破馬欄,穿過大門,越過一個個墓碑,跨過一個個階梯,他來到了一條走廊,前方是一個獨立的墓園,張燎騎著馬來到了這個墓園前,下了馬,看著眼前成片的墓碑,張燎不搭理他們徑直走向這個聖塔塔公墓裏獨立墓園中的最大的一個墓碑。
張燎不斷的走著階梯,朝著上方趕去,知道最後一層階梯走過,他來到了巴蒂斯特家族的祖先的墓碑前,不,具體的來說是棺材前,因為眼前的墓碑已經被一個女人用鏟子鏟掉,倒在了一旁,她此刻正呆愣愣的抱著棺材,不時的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