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夫將軍。”
瑞文站了起來,對著這個帝國元帥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板正的站在那裏,她知道康夫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作為王國軍人她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待命。
“瑞文上校,不用多禮,來,我們邊走邊聊,我們要做的事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完的。”
瑞文聽了這話將長刀背負在背上,隨著康夫一起走在沙地上,還有身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袍人,他們走在了一起,唯一令瑞文有些在意的是那個黑袍人一直將目光放在她的長刀上,雖然看不清它的臉,但是瑞文有一種感覺它在看著她的刀。
“瑞文,今晚你要去聖馬丁莊園那裏,你知道那是那兒嗎?”
“將軍,你說的是夜鶯家族的莊園嗎?一個熟悉的名字。”
“沒錯,王國內戰的最後十年的轉折點,我們差點就失敗了,三丁穀戰役,就是這個家族一手謀劃的,我的臉就是被那些火油燒糊的,瑞文,你那時好像才十幾歲吧,但你已經嶄露頭角了,我現在依舊記得清楚,一個白發的小個子,看著那麼小,拿著一把這麼長的刀,在河流裏抵抗住了追擊,瑞文,轉眼已經快二十年了,但我依然記憶猶新。”
“是的,過去依舊曆曆在目,為了給國家帶來安定,我們跟著陛下南征北戰,終於我們成功了。
瑞文站的板正,站在康夫的麵前,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康夫,即是疑惑,也是追問,瑞文說道
“康夫將軍,恕在下冒犯,我們如今真的要拋棄陛下?我們跟著陛下四處征戰這麼多年,他如何對待我們的?難道我們不是心知肚明嗎?陛下帶領我們給國家帶來和平,帶來繁榮,他是個好帝王,我們難道就這樣追隨一個隻知道高談論闊,一個在宮廷裏嬌生貴養的王子?我們真的可以信任他追隨他嗎?他可以帶領國家前進嗎?他根本毫無信念,沒有意誌,這種人一旦坐上王位很快就會墮落,他平庸的才能根本無法維持統治,更別提帶領王國前進,他隻是渴望權力,為了權利他會做出任何事,他根本就不……”
瑞文不在說話了,她隻是緊緊看著康夫,黑袍人識趣的回退了一些,看來軍隊這裏也不是完全一致,這可真是有意思,康夫看著瑞文,歎了口氣,說道
“陛下快死了,瑞文,盡管我們不想承認,可這的確是事實,他快死了,老了,很老了,更麻煩的是,大皇子死了,你知道嗎?大皇子死了,陛下培養的繼承人死了,被人殺了,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除了二皇子,難道我們要支持三公主嗎?那個教會的玩偶,你想把國家交給教會嗎?瑞文,除了二皇子,我們別無選擇,我們必須提前站位,我對陛下的忠誠從未改變,我永遠追隨著獅心王,以前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是。”
瑞文看著康夫,一言不發,顯然她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她站姿標準的站在那裏,緊緊的看著康夫,康夫拿起德岡啤酒,伴隨著酒花橙黃的麥酒咕嚕咕嚕的灌進肚子裏,他有些無奈的看著瑞文,他可以依靠上級,依靠軍令來避開她,她會執行的,但是他不想這麼做,因為瑞文是個純粹的軍人,她就如同這個王國的兒女,熱枕的愛著國家,如果不是真的內心糾結到很痛苦的程度,她不會這麼冒犯他,他不想傷這個孩子的心,她就好像康夫的女兒一樣,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康夫一直將她當成他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