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四十八.我回來了(1 / 2)

張燎感受著周圍的一切,時光仿若靜止一般,萬物都變得滯緩,張燎閉上眼睛,慢慢的閉上眼睛,他在此進入到了那個境界,這個時間近乎停止流動的境界。

這力量到底來自何處?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時候我的存在於我的腦海裏?張燎不明白,他從未對此有過了解,這是他從未見過從未聽說的事件。

在張燎的感官裏一切都變緩慢了,灼熱的惡魔之眼睜開,再次看向前方那道光束,如果剛才做不到,但現在的他絕對能夠成功,能夠捕捉到那束毀滅到那副光芒,但是新的問題出現了,那道光束已經行進了一半距離,現在的他根本無法阻攔它了。

這是能夠湮滅神靈,摧毀惡魔的光輝,這是在神魔的戰場上被廣泛使用的聖術,是壓製抵抗的最有力道的重火力,它威力巨大,速度敏捷,唯一能夠束縛它的缺點就是它無法改變它的彈道,高手們能夠預判到這一落點,從容避過,無論你多麼強大,但是無法擊中敵人也是一種徒勞。

現在的張燎那來的力量去阻止著碎命光輝降落呢?如果是剛才,光輝還在凝聚的時候,張燎做好完全準備提前預判還能阻止它,但是現在它已經行進到一半了,張燎的力量完全無法比它先摧毀莉娜之前阻止它。

但是如果用那個技藝……那是一種奇妙的技藝,與其說它是劍術,倒不如說那劍術是那種技藝的一種載體,張燎明白那力量有多奇妙,在極致的延緩中,將近乎一切關於快速的概念從自身剔出,在那種難以細說的遲緩中,將慢這個概念推演到了極致以後,在一切都已經近乎絕對靜止的情況下,猛然爆發出開天辟地般的巨力,摧枯拉朽般的毀滅一切,這技藝,是一種世界的原理,張燎明白理解了這一原理,他就能掌握這一技藝。

張燎大腦開始思索起來,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沉浸於思考中,他不能在抱有像上一次能夠再次偶然觸發那股劍意,把生活寄托於偶然的人的人生注定坎坷卑微。

快與慢

動與靜

什麼是快?什麼是慢?

一個老太太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身邊一位年輕人跑過去,這位老太太的確是緩慢的,可是在她身邊的一棵樹上,一隻蝸牛正在拚盡全力的爬行著,老太太慢慢悠悠的走過了它的身邊,那是很多天才能走過的距離,可是在這個蝸牛身下,這棵繁密的樹也在活動著,它也在不斷生長運動,隻是它的運動時日是以年來計算的,而在這棵古樹的下方,這個星球的每一次明顯的運動要以萬年來做基本單位,由此擴展到這片看似靜止的星係,看向這個浩瀚的無垠宇宙,數億年的時光隻是宇宙的一次轉身,如此普通。

快在那?慢在那?什麼是才是真理?

什麼是動?什麼是靜?

我坐在地上看著行人走來走去,他們是動而我是靜,可是我旁邊有個嬰兒睡著了躺在小車裏,他靜靜對我躺在那裏安眠,而我坐在那裏四處看著這個世界,誰是靜?誰是動?

張燎緩緩的睜開眼,眼睛的神采平靜有神,這個緩慢的世界對於他不再是種折磨了,他理解這一原理,於是這個緩慢的遲緩世界接受了他,承認了他,張燎握緊獄火劍,朝著光束的所在看去,然後很普通的朝著光束擲去這一劍。

張燎的世界時間流動霎時間回複正常,在張燎的感官裏原本隻是輕飄飄的擲出的一擊,在旁人看來仿若屠龍的大衛一般拿起黃金標槍擲向惡龍一般那麼完美,那麼有力,那麼迅捷,那麼自然與和諧,那是從古至今,從無到有,從虛無到存在以來一直存在,那就是世界原理本身的一個完美的展現,那就是美,那就是力,那就是如此,理應如此。

你若否認它,就是自尋死路。

你若逃避它,也是毫無意義。

你若理解它,你則勝於神明。

力量就來自於兩種完全對立的概念對比中,在那一切都靜止的世界裏,一點點快的力量就好似閃電掠過天空,飛鳥滑過海麵,所以當張燎明白了這一切後,他再一次揮出了這一擊,這是世界原理化身的一劍。

獄火劍化作的火焰神龍咬住這碎命光輝,任憑它負隅抵抗,可是依舊無濟於事,隻能坐視以往無堅不摧的自己被一步步擠壓吞噬,區區一道碎命光輝如何與凝聚了世界原理的一劍對抗,於是乎,獄火肆虐,仿若不動明王降世,這個花園附近的一切,連同伏娜的公館被焚燒殆盡,張燎看向下方,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