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從肚子上輾壓,而造成的不止腎衰,況且我研究過當年的錄相,這錄相分明是從母親的側身輾壓過去,你的正麵輾壓說根本不成立。”
“這是當時法醫的報告。”劉瑞陽握著茶杯的水,滑了一下,茶杯咣的的就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碎裂了。
“你到底是誰?”
“我是夢白的女兒肖輕露。”肖輕露淡定自若冷靜的神情,讓劉瑞陽愣了又愣,感覺她的沉著與老練,還能看穿法醫假報告,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
據傳肖輕露什麼也不懂……
他轉身去撿地上的碎片,然後又取出掃帚將碎片掃走。
她在想,他一定是在想對策,沒有想到自己不好糊弄。
肖輕露的手放進口袋裏,手指一把扣住那一把消音手槍,目光緊緊的盯著劉瑞陽,如果他敢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她一槍打斷他的腿。
掃完碎片,劉瑞陽坐在她對麵,看到肖輕露的右手一直放在口袋裏,輕輕一笑,“年輕人,會放槍嗎?”
他出口有些諷刺,再說,他略有耳聞,肖輕露是什麼樣的,膽小懦弱,是顧氏的未婚妻,隻是這幾年,他不聞世事,不太了解那邊的情況了。
“會不會,是我自己的事,我這次不是和你拉仇恨,隻想為母親報仇。”
“我勸你還是想明白點,死者矣已,活著的人還要繼續下去,不然活著的人還會追隨死去的人。”劉瑞陽顯然是威脅肖輕露。
起身,肖輕露掏了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抵在劉瑞陽的腦後勺上,“說,你當年收了多少好處?”
劉瑞陽真沒有想到這個肖輕露是如此的狠角色。
他愣了下,哈哈大笑,“我沒有收錢,隻想一個人渡過殘生。”
“放屁,你收了錢,安排好老婆兒子出國,然後一個人悄悄的來到這裏,孤單度日,就是想逃避當年的罪責,你這個警察裏的敗類!”肖輕露開始發狠。
“如果你不說,信不信……”
“我不怕你一槍崩了我,我原本也想活夠了,兒子也娶媳婦了,孫了我也看到了……”劉瑞陽哈哈大笑,仿佛不懼生死。
“是嗎?”肖輕露咬牙切齒,
“我找到了他們的地址L國香舍大街9號別墅,劉瑞陽,如果你再敢說一個字的謊,我豁出性命也要讓你斷子絕孫,讓你濫護凶手!”
“你,好狠!比你母親狠!”劉瑞陽盯著眼前酷似夢白的肖輕露,闔上眼睛,再睜開,眼裏露出一種如獲重釋的神情。
“你想聽什麼?盡管問。”
“我母親到底是何人指使殺害的?”她對母親的死耿耿於懷,是肖振海,楊雨凡,還是另有其人,所以她必須查一個水落石出。
“當年,我隻接到一個黑衣人的電話,然後從電話裏聽到兒子老婆的哭聲,我知道他們綁架了我的老婆和兒子,為的就是不讓我把證據公諸於眾。”
“為了保護妻小,我銷毀證據,接了錢,提前退休,遠赴這裏。沒想到你還是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