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拽拽,沒有拽回衣服,肖輕露不得不麵向何元元蹲下身子,眼睛警戒的四處望望。低聲道,
“趕緊鬆手!”
“我不鬆!”何元元嘶啞的聲音。
肖輕露以為她是被剛才嚇壞了,不得不停止抽回衣服的動作,眼睛盯著安全庫大門的方向,心裏隱隱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正在這時,
安全庫的大門打開,燈火通明,
刹時,
柳夜,球員,足球寶貝,還有服務員紛紛湧進來,一眼就看到尷尬的一幕,何元元未著寸縷的癱坐在那裏,雙手死死的抓著一身黑衣的肖輕露。
肖輕露半蹲身子,欲要掙脫何元元,二人看樣子十分詭異。
一群人將她們二人迅速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紛紛交頭接耳,
“這是怎麼了?”
“這不是何元元嗎?”
“怎麼坐在這裏?”
“看樣子,像被人糟蹋了!”
“噓!”
“怎麼拽著肖輕露?”
正在這時,
忽然有人從人群裏衝出來,立刻抱住地上的何元元,“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來的人是何元元的好友張姍姍。
“姍姍,我被人給……”何元元倏的鬆開手,砰的趴在張姍姍肩頭,頓然嚎啕大哭。
嗚嗚嗚!
“誰?”
張姍姍怒不可遏的雙手猛的推開何元元,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雙手晃動她的肩,“告訴我,我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我……不知道!”何元元垂下頭,再次嗚咽起來。
看著一樣黑色服裝的肖輕露,冷天宸的眼中露出一絲詫異的光芒,像一隻黑色的雁子在燈光下化羽而來,是那樣的孤傲絕世。
冷豔逼人!
“你!”對麵何元元的欲言又止,張姍姍又急又氣。
“剛才太黑了!我沒有看清!”何元元止不住的低頭抽泣。
此時,柳夜擔心的看著不遠處的肖輕露,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拽著她低聲嗔怪,“大半夜的來這裏幹什麼?萬一有危險……”
她看了眼被……的何元元,忍不住的心驚肉跳。
柳夜擔心肖輕露的人身安全。
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這樣出來,太危險了!
“可是我知道那個男人的同夥!”何元元說完淚眼淒淒涼涼的抬起頭,凝向四周,向著人群裏搜索,突然間,她抬起泛白的手臂,指著人群道,“就是她!”
時光靜止,
所有的目光刷刷的交彙成一點,就是何元元的顫抖指尖。
“誰?”張姍姍扭頭觀看,“過去,把她揪出來!”然後目光凶狠的掃過肖輕露的方向,看得肖輕露心裏咯噔一下。
有人給何元元披上外套,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緩緩的走向四周的人群。
眾人摒緊呼吸,試目以待,真的想知道誰派人糟蹋了何元元?
突然,
何元元站在柳夜的麵前,一動不動,眼含淚光,緩緩舉起來,指尖直接指向柳夜……眾人的呼吸刹那間恍若被寒氣凝滯。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眾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不可能是柳夜。
指尖微動,刷的,改變方向,何元元滿眼怨氣的將手指,指向柳夜身邊的肖輕露,大聲道,
“就是她,她就是那個壞蛋的同夥,她還打我,幫助她那個同夥,把我……”何元元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所以……我……一直死死的拽著她!”
肖輕露愣了下,雙手環胸,自信淡定,不懼她指,像清清高竹,雅致高遠,非藉秋風之亂!
呈現一種日暮修竹之美!
她內心冷笑,原來是有人設了局,專門引自己上鉤?
她目光平靜的掃向遠處,上次隻有自己和冷天宸來過這裏,而且他還敲過自己的窗,而這次卻是在俱樂部的更衣室敲窗?
她瞟向他,發現他安若泰山的站在那裏,偉岸挺拔,雙眸一片陰陰沉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像有一朵烏雲黑壓壓的映過來。
景緒歌抓抓自己的那一撮黃毛,皺著眉道,“這是哪跟哪兒?”他抬手指著哭泣的何元元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柳夜更是急得手心絞出汗漬來。
“真的是她,她和同夥,她們一起盜走這裏的東西,他們被經過這裏的我發現,他和她竟然把開到安全庫裏……”何元元哭得稀裏嘩拉……
“要麼她怎麼穿這樣一身黑色衣服,她分明是有備而來。”張姍姍適時落井下石。
噌,
張姍姍幾步來到肖輕露的麵前,亮如白晝的燈光下,她恨意重重的問,“肖輕露,你為什麼這樣做,你和元元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為什麼不調這裏的監控?”肖輕露風輕雲淡從人群邊緣走出來,眼神十分犀利的盯著張姍姍問。